看着高斯仿佛一只虫子一样,扭曲地趴在地上,嘴里不断循环地的问“为什么”,白也墨笑了:“为什么?你我心里都清楚。”
高斯顿时不说话了。
白也墨扭头看向窗外:“你做过的事情,都忘记了吗?报纸上的纪录非常写实啊。”
高斯表情已经逐渐癫狂:“这些事情哪个企业家没做过呢?成功的企业家都是从黑暗中爬出来、踩着别人的尸体、吃着人血馒头走到今天的,如你如我。”
他继续嘶吼道:“你的手比我干净多少吗?你有什么资格来制裁我?你看起来像个正义使者,但你对我出手的原因不也是为了自己吗?”
白也墨闻言,快步过去抓住高斯的胳膊,向上一提、大力地旋转,一声哀嚎随之响起。
白也墨嘴角带着微笑,坐在面对高斯的椅子上,拿着管家递来的手帕,仔细的擦着手。
阳光透过玻璃斑驳的打在地上,白也墨欣赏着高斯痛到扭曲的脸,慢条斯理的说到:“没错,我和你一样。但你我之间的不同就是你输了,而我一直在赢。”
他微微一偏头,接着说:“知道《基督山伯爵》吗?和唐泰斯一样,我这么做只是秉承上帝的旨意罢了。”
高斯边抽气边嘲讽道:“你有什么资格谈论上帝?恶魔的言论罢了。”
白也墨一挑眉,语气平淡,仿佛是在讲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似的:“十三年前,新晋企业家白氏夫妇,于雨夜被失控卡车撞击,抢救无效身亡。因此,高斯先生的公司第二天,就接手了很多遗留项目吧。”
“高斯先生打了一手好牌呢。”
高斯阴恻恻的说:“我当时就应该斩草除根的。”
“你这是提醒我对你那两个没用的儿子出手吗?”看着高斯愤怒的眼光,白也墨嗤笑道:“放心,我会帮你好好看着他们的。”
说完,白也墨示意管家按开旁边的电视,高斯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到屏幕上正在播报的新闻上,白也墨则期待的看着高斯,仿佛在等待什么好戏。
幽静的房间中,女记者的声音显得格外明亮:“目前,犯罪嫌疑人高斯下落不明,账户及家产所剩无几,疑似携款出逃。”接着新闻中开始批判高斯的罪行。
白也墨看着高斯越来越扭曲,越来越绝望的脸,感到心情大好。
也许新闻的播报对其他人影响甚微,但对于极其注重名利和声誉的高斯来说,这里的每一个字都能像刀一样,插进他的心里。
白也墨站起来,侧脸向周围的下属说了什么,然后和管家一起踱步走出屋子。
下属收到指示后,麻利的上前,将高斯的手指一根一根缓慢的扭断。白也墨听着新闻播报的女声,踩着其中夹杂的一声声惨叫的节奏,向外走去。
晚上,镜湖疗养院,睡了一会的苑源醒来打算活动活动。
礼貌的拒绝了护士的陪同,苑源披了一件外套,在疗养院的花园中散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