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看出她的疑惑,在一旁解释道:“娘娘,那两处是白夫人与江夫人的院子。”
看样子海棠居确实闹出了挺大的动静,叶灵兰加快了脚步往前走着,刚走过桥,不知从何处窜出一只同体发黑的野猫,圆圆的眼珠子正发着可怖的光芒。
“啊~”叶灵兰脚下一滑,整个直直的向后仰倒在了石板路上,后脑勺重重的磕在了花坛的石阶上,一时间痛意传遍了全身,感觉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初夏忙放下手中的雨伞,上前将自家主子扶着坐了起来!
“娘娘,您还好吗?”
冰凉的雨水打在她主仆二人的身上,叶灵兰摇了摇头,只觉得一阵昏沉,在初夏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又站在原地缓了缓,还是决定先赶去海棠居看看。
方才那一摔,头一直在隐隐作痛,脚后跟好似也受了伤,二人缓慢的在雨夜里前行着,不知硬撑着走了多久,总算是到了海棠居的大门口。
刚走进屋内,骆南弦此时正扶额坐在主位上闭目养神,一侧的客坐上坐着白歆儿和江锦秋,白歆儿见她如此狼狈的走了进来,脸色微微诧异过后,阴阳怪气的说道:“哟~,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怎的衣裳如此凌乱。”
此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落在骆南弦耳中,他缓缓睁开眼帘,径直看向门口,正好见着她发髻松散,还有好些被雨水打湿混着泥土紧贴在脸上,披风和绣鞋已经全部湿透,还染了好些污渍。
骆南弦下意识的紧蹙了眉头,快步走上前将她紧贴着脸上的发丝理到了额上,又垮着脸将她身上打湿的披风解了下来,扔给跟在叶灵兰身后的初夏。随后吩咐人取来了赶紧的披风亲自替她陇上。
叶灵兰见他面色不好,憋着嘴小心翼翼的摇了摇他的袖角,骆南弦叹息一声,又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一旁的太师椅上,蹲下身子动手替她打湿的绣鞋和湿袜子脱了下来。
她纤细白嫩的脚掌暴露在空气里,被水汽泡得有些发白,叶灵兰下意识的活动了脚丫。
骆南弦被眼前这一幕看得脸颊有些发烫,不着痕迹的起身又坐回了先前的位置上,初夏找丝竹借了干净了鞋袜给自家娘娘换上。
此时坐在一旁客坐上的两个女人,脸色一个比一个精彩,屋内的丫鬟个个都惊呆了眼。
白歆儿面上恨得咬牙切齿的,紧握手中的手绢,这个贱人何德何能竟然让王爷屈尊降贵替她脱鞋,王爷那般尊贵的身份,何时为一个女人做到这般。
江锦秋心中早已嫉妒的快要发狂了,满眼的落寞过后,又换上了一副缓和的笑脸:“侧妃娘娘您可还好?若是不适,就让妾身再此处守着便是!”
叶灵兰并不大愿意领她这份情,只是淡淡一笑说:“无妨,劳江夫人挂心,本宫在此处随王爷一起等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