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来没有对许易阳出手,你怕什么?”公羊仪思嘴角流露一抹笑意,“到现在为止,吃亏的不还是赵不群那帮人?不过,你我都低估了许易阳……我和叔祖打听过,许易阳似乎是得了上古一位什么体修的传承,虽然资质极差,却也有些手段!”
陈东旭轻笑了起来:“仪思兄,我们……似乎无心插柳柳成荫呢!”
公羊仪思赞许地diǎn了diǎn头:“是啊!我们以前一直将目光盯在叶雪儿那xiǎo丫头身上,却不曾想到许易阳竟然有如此机遇。现在,我们成功挑拨起许易阳与赵不群那帮人的仇恨,虽然和原先计划有些不符,但结果却也相差不多。”
陈东旭双眼发亮,击节长笑:“是也是也!我看,我们可以适当低给予许易阳某些帮助,反正这xiǎo子……”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一个衣着华贵的雍容青年匆匆走了进来,满脸惊骇:“鲍德伊也回来了!根据可靠消息,鲍德伊这次损兵折将很是严重,先后折损了近百人!其中当场阵亡的,就有五十多人,其余的不是残废就是重伤,估计这辈子是废了。”
公羊仪思也是满脸震骇。他怎么都没想到,那个在他们眼中仅仅是导火线的废物,竟然犀利到了如此地步。难道……那上古体修,真的如此强悍?
一时间,众人都是面面相觑,随即心中涌起一股热火。
“仪思兄……”陈东旭眼中忽然闪过了一丝狠辣,“上古传承,如此犀利?那么,落在这xiǎo子手中……”
听着陈东旭意犹未尽的话,公羊仪思皱起了眉头来:“不要多事!据我叔祖説,那上古体修的传承,极其苛刻,非资质飘摇者不得研习,你我都没戏的!”
这话犹如一盆凉水,叫众人都是心头冰凉。
“我们现在,一动不如一静。”公羊仪思面色从容,运筹帷幄,“鲍德伊出动如此多的人手,却落得个损兵折将。而且,如此惨重的损失,你觉得赵不群他们,会咽下这口气?我们现在,就等着坐山观虎斗吧!”
“不错!”陈东旭大笑附和道。
“好主意、好想法、好计谋!”一个声音清冷的响起,还伴随着轻轻的鼓掌声。
公羊仪思浑身立刻爆发出了无尽剑气,面上一片冷漠:“谁?”
“我。”门外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充满了幽寂之意。可是,陈东旭和公羊仪思却听到了其中森寒杀机和无尽愤怒。
“我如今和赵不群似乎还当真势如水火了。”那个声音继续响起,“只是,听了诸君一席话,却也似乎和诸君不共戴天了!”
公羊仪思的双眼猛然紧缩:“许、易、阳!”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説出了许易阳的名字,脚下升腾起了绚烂耀眼的光环,已经召唤剑器在手。
在公羊仪思手中的,是一柄异形剑。长近两米,前端酷似快剑模样,没有丝毫特异之处,可是从中间开始,却骤然开始加厚,剑脊隆起,暗藏两道锋刃,原本的剑刃,却是成了森寒的锯齿。
育出如此的异形剑,必有特定的功法剑技支持,否则反而成了累赘。
随着公羊仪思召唤出剑气,陈东旭也召唤剑器在手。他倒没有那么多花里花俏的东西,在手中的是一柄中规中矩的阔剑。再看其他四个衣着华丽的家伙,手中或刺剑或快剑,还有一个身材矮xiǎo瘦削的家伙,居然是门板一样宽厚的双手巨剑!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剑光闪耀。
剑气纵横盘旋,形成了巨大的威压,冲向了门外。门板根本无法抗拒这股庞大的力量,立刻成了粉末,四散纷飞。
在门外,xiǎo院中、月光下,傲然挺立一个身影。
“我自从进入御剑宗,就只想安稳地过自己的日子。”许易阳叹息了起来,“可总有人来针对我。以前的种种,却也不説了,我资质不佳,不得进入宗门,所以有些自命正义的家伙来找我麻烦,我也不曾在意。”
“可是,在我真正踏上修练一途之后,竟然被人刺杀、截杀!”许易阳一对剑眉慢慢扬起,面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甚至赵不群还亲自出手,与我在生死台上一战。侥幸,我活了下来,总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从此可以安心修练。可是,在赤红树林,竟然有人率领数百弟子前来围杀!”
许易阳怜悯地看着公羊仪思,随即目光转动,在每一个人的面上扫过。
“我曾经迷茫过,但我醒悟过来了。我们如今,踏上的是修练之途,万般机巧皆为下道,只有奋勇向前。所以那薛虎要杀我,虽然我修为低下,却也搏命将他杀了。”
看着许易阳面上淡淡的笑意,公羊仪思忽然浑身都激起了一阵寒意。
“赵不群要和我上生死台了结恩怨……真是遗憾,我没能杀了他。不过,再怎么説,赵不群也算是条硬朗的汉子!”
公羊仪思面色开始变得铁青,陈东旭浑身剑气开始不受控制地奔涌!
“等到我再度出山历练,那个叫鲍德伊的,竟然纠结了两百多人前去围杀我。”许易阳面上的笑容消失了,只有冷漠。他面无表情,双眼逐渐闪烁起疯狂的光芒:“我一路冲杀,连斩百人!”
“所以,我一个资质仅仅是下等的废物,如今活着站在了这里。”许易阳背负的双手,垂在了两侧,开始缓缓前伸,“而高贵的你们,却只能躲在屋子里。”
公羊仪思闻言,僵硬的面容却缓和下来:“你想激我?没用的,你永远不能明白,我们世家子弟的想法和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