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附近村落的人家说,是在冬天被饿极的狼群袭击,无一活口。
但就是真的有狼群袭击村落,也不该将人全咬死的,总会有几个活口才对。
事有蹊跷,他倒要看看,这一世还有没有狼群,又或者,一切都是杨承曲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所为。
“前世的青提大师所言不假,杨承曲果真如附骨之蛆,成了我的心魔,一日不除,终为大患。”
他摸了摸拇指上的玉扳指,眼睛微微眯起来。
正是青提大师临终所赠的这枚小小扳指,才使他重活一世。
杨承曲的手上,也有一枚。
……
凤仙楼。
“她还没来?”二柱看着直板板坐在桌前的高志远,打趣了一声。
海棠已先回信王府,他便又到了这家酒楼。
高志远没有回应他,只愣着神,呆呆地望着大堂中在戏台上唱曲的女伶。
“该不是迷上了吧?”二柱摇头笑了笑,也落座,看着那女伶。
按理说,这种模样娇滴滴的女孩儿,卖唱时,总归会有几个登徒子去调戏,然后有个大侠挺身而出。。。
不过,昨天赵文显为着她头上的伤,大闹了一场。
估计也没有哪个纨绔敢和首辅家的解元对着干。
赵文显今日没有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吃得正欢的时候,却来了一伙官差。
小有名气的凤仙楼,便这样被查封了。
那官差本来要抓捕凤仙楼的掌柜,但动手之时,对方已呕出一滩淤血,倒地身亡。
“是赵首辅的手笔?”二柱目光闪了闪。
赵文显昨天进了这酒楼,便脑子坏掉,极有可能是遭了暗算。
一些事,赵文显不知道,可并不代表赵首辅也看不穿。
两种材料混合到一起,才激发毒性的药物确实罕见。
但赵文显发病之时,是在这酒楼里,首当其冲,要受到赵首辅盘查的,自然就是凤仙楼。
那下一个————该不会是我和高志远?
二柱脸色稍有些凝重。
赵文显进了凤仙楼,除了和掌柜的有所交谈,后边便是直奔着他和高志远而来。
起因却是岳灵君过来向高志远借银两。
该不会是岳灵君要害赵文显,然后却将对方的注意力转移到我们的头上吧。
二柱站在门外边,抬头看着酒楼门口的匾额被摘掉。
“还是赶紧找信王说一下这事儿吧,免得赵首辅发难时,他还一头雾水。”
瞧着旁边还愣着神的高志远,二柱叹了一口气。
“那个女伶身上的香囊有问题!”高志远突然说道。
二柱有些无奈:“合着你盯着人家使劲看,就看那个香囊?”
不过也难怪,高志远明明已经年近三十,却还是一副少年童子的样貌,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娶妻生子,给高家开枝散叶。
高志远的神情格外凝重,“那女伶身上的香囊,那种独特的香气,在姑姑产子那天,我从产婆和丫鬟的身上闻到过。”
如梅香凛冽,如杜鹃青涩,又使人闻之醺然,飘飘若仙。
那种气味似有若无,极难捉摸。
要不是刚才女伶经过他的酒桌旁,他都没有留意到。
“可你的姑姑,不是难产而死吗?”二柱想到生母的事,也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