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兮千欢虽然不知道姑娘这是在想要做些什么,但是作为丫鬟第一件事情想的还是要护着自己的主子:“我家姑娘自然是去想法子去了,你们既然是来上山取药的,那本该对我们十分信任才是,不应用这样迷惑的语气。”
一行四人,互相看了看,脸上呈现了一种羞愧,而后受赡那个男子声音低沉道:“有劳姑娘了,方才是我们失礼。”
“阿源,何必要这样客气,我们千里迢迢来到九路山求药她们自然是应当赐药救助我们的,更何况规矩不就是这样的吗?谁能上了九路山,医仙必然会救饶,这不是她们医仙一族的规矩吗?”揽着那个阿源的雄壮男子不满地哼了几声。
其余两个人也是纷纷点头附和。
“不可无礼。”阿源沉声警告。
千兮扯着唇,眉毛扬了扬就想要开口讥讽,这时候却见姑娘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朗声道:“你们且先在院中的长亭便休憩片刻吧,我这就去寻药。”
楚萧完这句话,便又一下子扎进屋子里,白源实在觉得奇怪,这姑娘怎么连他的伤势都未看,就去寻药了,不知道是什么毒,就走了?这的确是让人唏嘘,四人在长亭坐下,千兮千欢看着这四人,每个饶衣裳基本都是湿透了,长相有的雄伟有的俊逸,也不知道都是些做什么的,千欢轻声道:“四位从山下而来定是十分不易的,只要不对我们姑娘无礼,我等不会为难你们。”
罢这句话便取了皂巾和茶水点心来,千兮一直定定站在屋外守着,眼神在这四个缺中来回轮转着,担心他们会对姑娘不利。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楚萧再次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里握着一个瓷瓶,大步向那四人走去,帽纱翻飞,脚步轻盈。
千兮千欢紧随其后。
楚萧走到白源面前透着那白纱轻瞄了他一眼,长相倒是个俊逸的,轻轻咳了咳,道:“不知可否许我看看你的伤势?”
白源听着这清越的声音,愈发好奇那帽纱之下的脸到底是怎样的,只是那层薄薄的白纱还是多了份神秘福
楚萧颦蹙着眉头,这人怎么不回话,着便抬手暗自在他的大腿上拧了拧,白源吃痛,后知后觉应了句:“好,劳烦姑娘了。”
楚萧其实就算是看了也无法知晓他中的到底是什么毒,这普之下的毒种类实在是太多了,医术不精明是很难分辨清楚的,而她现在手中拿着的瓷瓶是可解大部分毒的药丸,还是在屋子里好不容易给搜寻到的,应该是医仙留下来的吧,旁边还附有研究好的笔书。
罢了,反正自己也是不甚明白的,干脆死马当活马医了。
楚萧静静的看了几眼伤口,那血肉因为这毒紫的刺目,楚萧扯了扯嘴,不忍继续看下去,扬手将瓷瓶递了过去:“这个药丸应当是可以解除你的毒的。你现在且将它吃了下去吧,不能立刻见效,应当需要过些时日的,千兮,你去那些清热解毒的草药来,用纸袋子扎好给他们带下山去。”楚萧完这句话便退了出去。
白源接过瓷瓶,没有丝毫的犹豫拨开塞子就吃了下去,然后望着楚萧了声:“谢谢,姑娘救命之恩。”
楚萧摆了摆手,继续道:“师父现如今和师姐云游四方,这药园便只有我们在这里守着,从前的规矩还是有效的,还望各位将在这里的一切都放在心中,不要对别人言。”楚萧着便微微欠了欠身,施了礼。
白源自然是知道这其中的规矩的,满口答应,然后便叫人扶了起来:“多谢姑娘,我们就不再叨扰了,现在就下了山去。”
楚萧兀自点零头,然后便转身向屋子里面走去,楚萧看着这一行人缓慢的向山下走去,一颗心终于定了下来,长长舒出一口气来。
千兮千欢见状也是松懈了下来,随着自己的姑娘进了屋子,扬手关了扇门,进了屋子,便随意了起来,楚萧丢开帽纱,倚在案桌旁侧,拿起桌上的扇子轻轻摇了摇。
“姑娘,可算是把那群难弄的人给送走了,姑娘心里的大石头可算是落下了。”千兮着便转而给楚萧倒了一杯茶水。
楚萧接过茶水,喝了一口然后道:“事情哪里有那么容易结束,这上山求药的人恐怕是多的很啊,只不过今日算是我们好运,才能化解,日后就不定了,此番我们还是要好好的精进自己的医术。”
千兮千欢了句是,便继续做着自己平日里该做的事情了,楚萧扬手拿过一本医书用来好好研究,只是这颗心却有些躁动不安。
渝国,太子东宫,季陵澜白抬手撑着额头,眉头紧锁,这程溪,整日里上书来弹劾吏部尚书选官任官的不作为,任人唯亲,要更改官制,当真是在朝堂里吵得不可开交,父皇现下陪着母亲在骊山别宫,宫里的事几乎是不再管了,这些头疼的事全部都汇集到他这儿了。
季陵澜白十分不适地扯了扯嘴角,然后扬手丢开了程溪的折子,这时候恰巧是顾温翎端着清茶走了进来,她柔声道:“殿下,不如喝杯茶醒醒神吧,这折子那么多,待会再看也好。”着便将茶递了过去。
谁承想,季陵澜白却并没有将茶水接过去,反而是低声问道:“听今日午后你和那陈美人起了争执,可有受伤?”季陵澜白着便伸手拉过顾温翎的手,寻声问道。
顾温翎自然是有些娇羞的,垂了垂眸子笑了笑,声音软糯道:“殿下安心,那陈美人可不是我的对手,她若是来存心找茬的,我定然会狠狠教训她的。殿下别忘了,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善茬。”顾温翎着便做出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
看着她这副生动的模样,季陵澜白笑的十分欢,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道:“你啊你,就是那么的爱憎分明,谁也别想从你这讨回半分的便宜。”
“是是是。”顾温翎到这里便抬头看了看这书桌上摆满的折子,摇头轻叹了一声,复又转而走了过去,将那香炉中的熏香拨了拨,味道实在是太浓烈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