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不同于我太过于理智吧,这么些年走来,我一路上失去了许多,我的亲人也一个个离开,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这样的我才是真正的我,我无法将这些都抛下,而你不同,你们之间的鸿沟还没有达到完全不可跨越的程度,又何必互相伤害呢?”楚萧勾了勾唇,声音清浅,望着伍氏阿绫,仿佛就想起帘初的她们,在那个雨夜里,她和那个不可一世的少年郎相拥着。
躲在床榻上的顾焕听到楚萧的言语,浑身一震,双手握成了拳头,眉头紧皱着,他一直在思量楚萧的话,每一句都放在心上反复斟酌着,可是就是理不清,他烦躁,一种不可控制的烦躁占据了他整颗心。
如果不是怕给楚萧带来麻烦,他当真会一下子冲出去,揪出楚萧的衣裳,大声质问她,为何他们之间就有那不可跨越的鸿沟。
“楚姑娘,他的事还望你能施以援手,我知道,我这么实在太过唐突,非亲非故有些难为你了,但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伍氏阿绫着那眼泪便落了下来,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腹部,惨然一笑:“我怀了他的孩子,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双素净的手抚在腹部上,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就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生命的希望,楚萧咂舌,眸子盯着伍氏阿绫的腹部看去,心底里直呼造化弄人啊,她与她确实经历相似却又有所不同,这一切都像是一种无法言的缘分。
楚萧身子向后仰,微微闭上了眸子:“那你现在到底是希望他接下这桩婚事还是不希望?伍氏阿绫,我再问你这一句,你可要想好了回答我,不要在推三阻四。”
伍氏阿绫肩膀松动,声线带着几许的缥缈哭腔,闷声道:“不愿意,我不愿意,只是这些种种只要他活着我都无所谓了。”
楚萧长长叹息一声,身子前倾握住她的手然后悄声道:“你想要的,我定会帮你达成心愿,就当是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积下福气了,孩子是上最宝贵的礼物啊。”楚萧罢便伸手抚了抚伍绫的肚子,眼神变得柔和了起来。
伍氏阿绫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激动的致谢。
“你不必谢我,我只是有些感同身受。”
“楚姑娘,在古洛名门贵女圈里,最让人钦佩的人还是你,虽然你遭遇了那样的事情,现在在百姓中的风评被害,可是还是有许多人对你的品行深信不疑的,你不必介怀。只是阿绫确实没有想到你会回来,我以为你会远远离开这儿,躲到一个安静的地方。”伍氏阿绫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霖,便开始与楚萧闲谈起来。
楚萧这时才能发觉她的眸子里泛出了星星光芒,勾了勾唇,轻笑道:“我呀,能到哪里去,自己为数不多的亲人都留在古洛城里了,再了,孩子也要读书,总不能跟着我四处漂泊吧,想着便还是回来了,在古洛依着关系还认识一些人,有些门道,带着孩子过安定的生活才是正途。”楚萧将额间的碎发向耳鬓后理了理。
伍氏阿绫在程斯意那便得知了楚萧还有一个孩子,听这孩子的父亲早已亡了,她是一个人带着孩子在过日子。想到楚萧的境况便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自己,她的肚子里怀着孩子,可是对以后也是一片迷茫不定。
“一个人养育孩子应该十分不易吧。”伍绫感慨道。
楚萧伸手拧了拧眉,漫不经心道:“最艰难的日子都过去了,还怕什么过不去,只是我这实在是因为孩子的父亲没了,伍氏阿绫,我希望你能好好与顾家二郎清楚,孩子还是需要一个父亲的,不然他的生活是不完整的。”楚萧着便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懒洋洋的靠在案桌便,轻声道:“好了,今日就到了吧,改日若你还有心事要与我再来便是了。”
因为顾焕在屋子里,楚萧自然不愿意留伍绫久谈,现在开始催促她回去了,伍绫也是七窍玲珑心思,顿时便知晓了楚萧的敷衍倦怠,回了礼便离开了。
送走了伍氏阿绫,楚萧再回到屋子里,便能看在顾焕坐在案桌边翻看着她书桌上的东西,俊脸低沉着,似乎有话要。
楚萧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道:“你怎么还没离开?想来你是不知道,我大哥可是恨死你了,若是知道你受了伤还身处皇城脚下,派人暗杀你也是足够你死好几回了。”楚萧看似是漫不经心的在诉这一简单的事情,其实真正的还是想要告诉顾焕,在渝国,他已经没有帘初那般简单随意进出了,如果两国一旦开战,季陵澜白不定真的会拿他来开刀的。
只不过楚萧不懂的是,她消失的这么几年,零国完全有能力在一开始就一举南下攻占渝国的,只是那时候,顾焕完全是一蹶不振,渝国与他而言就像是一个禁忌,他不会轻易去触碰的。
顾焕听罢,十分不屑的哼了哼道:“你难道以为这么些年季陵澜白就没有派人暗中才刺杀我吗?那可是防不胜防的刺杀,只不过可惜的是他一次都没有得逞。”顾焕着便伸手在案桌上轻轻的叩击着。
楚萧闭了闭眸子,尽量让自己不去想这些,大哥想去杀顾焕也是情有可原,他若是死了,想必零国会立刻变成一盘散沙吧。
“谁叫你实在是太招仇恨了,大哥不满也是正常,只不过你还不是和从前一样,还是敢就这样随随便便往这里跑吗?”楚萧着便白了他一眼,伸手扯了扯自己的新早才插好的花瓶,冷声道:“不想死,你还不赶紧离开,难道还真像在这里被捉走?”
“那我也不怕。”顾焕扬了扬眉头,然后走过来一下子抱住楚萧的腰,轻声念了念:“萧萧,我觉得你瘦了好多。”顾焕完便将自己的头枕在楚萧的肩胛骨上,轻声道。
楚萧觉得浑身都有一种异样,挣脱着,没好气道:“顾焕,你现在是在装作什么情深意切呀,真的是,你要是真心为我好,你就丢开那些虚假的繁华,我们寻个僻静的地方去过生活啊,有什么不好。”楚萧到了这个时候仍然是那般的冷静,全然不会被他的半句话给蛊惑了。
“你现在所想的这些,可都是为了你儿子在想?萧萧,你要我舍弃一切我不是不愿意,只是现在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还有许多事没有做,所以你是不是应当给我些时间。”顾焕着便一下子握住了楚萧的手,带着一种巨大的强势掠夺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