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各自吃了一碗带野菜的粥后,铺上草席便早早入睡了,赶了一天的路早已人困马乏,疲惫不堪,脚底像着了火一样生疼生疼的。刘无时跟陈大牛睡在外面守夜,陈氏带着两个孩子睡在里面,虽只有一墙之隔,但却代表着礼教大防。
入夜已久,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杂七杂八的脚步声,旁边的大牛睡得香甜,毫无察觉。刘无时悄悄起来,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几个身行一跃,终于在两百步开外的地方找到了这伙人。
趴在墙上观察了一下,有二十三个,领头的是一个三流高手,一个个手持钢刀,浑身充斥着血腥味,一脸凶狠狠地朝着自己这个方向摸索而来。
“哼!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贫道倒要看看你们今个怎么走出这个鬼门关。”刘无时冷哼了一声,然后又回道院子里假睡了起来。
不一会儿院子里闯进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来,吵吵闹闹的将陈氏夫妇吓醒,陈大牛醒来一看顿时脸色煞白,颤颤抖抖地上前哀求道:“大王,小的是从沔州逃难过来的,这是家中卖掉房屋后仅剩的三十两银子,求大王绕过小的一家性命!小的给您磕头了!”说完便扑倒在黑胡子大汉的跟前不停地磕着头,口中连连哀求。
黑胡子大汉一脚就将陈大牛给踹翻在地,嚣张地喊道:“给大爷我滚开!就你这点银子也敢收买大爷我!也不瞧瞧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腌臜的玩意也配和大爷我讲条件!”
陈大牛听完瞬间脑子一片空白,难道我一家老小今天要藏身于此了吗?诺大的一个汉子竟然流起了眼泪。陈氏双手捂住两个孩子的嘴满眼泪痕地藏在后面。
黑胡子带领的一群人纷纷嘲笑地看着大牛,过了几息后继续开口喊道:“少在这给我装蒜,大爷我盯上你们好几天了,今晚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乖乖地将银子跟你的老婆孩子交出来,大爷说不定可以放你跟你爹一条生路。第二个选择,就是大爷将你杀掉再将属于大爷的东西拿过来!”匪头误将刘无时当成陈大牛的老爹了。
听到这样的条件,大牛当场眼睛通红,口中大喊道:“畜牲!我跟你拼了!”说着就要准备冲过去。
“夫君——!”陈氏大叫一声,也顾不得两个孩子,撒开手朝前院奔了过来。
“爹”
“娘”
“呔!全都给我站住!”刘无时喝住了想要上去拼命的二人,然后对着土匪们骂到:“你们这群猪狗不如,人面兽心的畜牲!老天爷一定不会饶过你们的!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土匪们顿时气的牙根痒痒,“这个老不死的,大爷我今天就送你去见阎王!”说完举起钢刀就要砍。只见对面的老头突然淡淡地说道:“其实我还有一个身份一直没说,说出来怕吓到你们。”
黑胡子突然一阵警惕,开口问道:“什么身份?”
“我其实是葫芦娃的爷爷!”刘无时一脸神圣地说道。大丫跟二宝听到这个消息后突然也不哭不闹了,两个大人也有点不对劲。
看着如此诡异的场面,黑胡子迟疑了一下,回头问向后面的小弟:“葫芦娃是谁?”众人一阵摇头不知。两个小孩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告诉道:“葫芦娃是一颗神种子,种出来以后会长出七种颜色的葫芦,每个葫芦里面都有一个葫芦娃,力大无比,神通广大。”二宝一脸认真地讲道。
听完这个黑胡子一阵脸色通红,嘴角气得微微颤抖:“呀咿呀呀呀!兄弟们,给我砍死这个老家伙!”
随着一声令下,早已按耐不住的土匪们拿着钢刀冲了过来。
刘无时随手抄起自己心爱的镢头,大喊一声:“葫芦娃附体!”然后举起镢头,对着第一个冲过来的土匪砸了下去。
土匪看着慢吞吞砸下来的镢头,一脸的不屑,准备用刀隔开。可是镢头刚接触的瞬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感受到一股根本承受不住的力量,刀还没来得及脱手就被砸弯了,然后镢头直接砸在了他的身上,随着五脏六腑一阵绞痛,土匪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只见进气多出气少,眼看就不行了,然后双脚一蹬,见阎王去了。
嗯?这是什么情况!老七怎么这么没用,那镢头挥下来的速度慢的要死,但凡是个人都能躲过,难道是大意了?不光是黑胡子疑惑不解,土匪们也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老七。
刘无时没有理会还在发呆的土匪们,再次喊了一句:“葫芦二娃附体!”然后十根手指尖发出十道绿色的光线,这是真气液化的体现,六脉神剑瞬间击穿土匪们的身体,余力透过身体击打到后面的墙上,连墙都打穿了,然后右脚轻轻一垛,内力透过地面撞到墙角,墙体承受不住这股力量,“轰隆——”一声倒塌了,将一概土匪尽数掩埋在了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