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张啊,下次进门时要先学会敲门,你就这样半夜三更不吭不响的飘到我床前,很容易被人问候祖宗的知道吗?唉唉唉,你去那儿?说你俩句还有脾气了,赶紧的,给我回来。”
“还有老李,你长的本就尖嘴薄舌一脸阴沉,眼珠子没事不要再刻意往外瞪了,我知道你是想让本官通过你的双眼明看你的忠心,但你丫能不能先把眼睛洗干净,红通通跟血管炸裂一般,很骇人的好不好。”
“至于你张世才,算了,看在你有个好儿子的份上本官不与你多计较,以后来的话早一些,不要等到夜半时分再来,对了,你儿子有凶险你知道吗?”
半夜被吓醒的感觉很让人纠闷抓狂,俩位魂使知晓小齐大人现在心情一定极为不好,干脆一个在房内四处游荡假装听不到,另一个则坐在窗前沐浴月光眺望远方,张世才不好学那俩位大爷要么不理要么不顾,只得硬着头皮站在床前等待呵骂出气,没想到齐妙不仅没有训斥,反而夸了他儿子晋先几句。
提到自己的儿子,张世才脸上充满了骄傲与自豪。
“晋先能有此做为全凭他聪颖勤勉,当然与下官自幼的言传身教也有一定关系,对了,大人您说晋先有凶险是怎么回事?”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齐妙揉了揉惺忪睡眼,睡的正香时被这几位吵醒,他脑子一时没跟上来,随口把这件事给暴露了出去,为了不让张世才太过担忧,齐妙故作风轻云淡的摆了摆手。
“一些小麻烦,不足道矣,待明日本官得空会亲自去一趟张府,帮令公子化去此劫。”
装模作样的说完这些话后,齐妙很明显看见天空中飘来飘去的老张撇了他一眼,老李莫名抽了几下嘴角,一个眼神里写满鄙夷,另一个表情上则布满嫌弃。
哎我去,你俩啥意思,看不起我还是怎么滴,真以为少了你俩本官就斩不了妖除不了魔?呸,老子明天就让你俩看看什么叫挥指成剑,气贯长虹。
被俩位下属鄙视后的小齐大人火气一下子冒了出来,正欲起身就是一顿大骂,然而想了想自己的斤两还是决定先忍下这口气,逼已经向张世才装出,说什么得给装回来,没这俩打手帮忙,他齐某人还真不敢独自去斩妖除魔。
不管怎么说,俩位魂使虽然平常时像个大爷,但职责在身,关键时刻还是得来保护自己,而那枚阴司令牌则是位正儿八经的大爷,哄不得骂不得,心情好时可能会帮帮自己,心情不好,那自己只能自求多福了。
就像前夜碰见老愧妖,那枚令牌完全有能力将愧妖降伏,但一直迟迟不肯动手,非要等对方把自己身上的仙灵吸出体内时才姗姗然捡便宜。
那夜的场景齐妙记得很清楚,愧妖看似是因为吞食了太多仙灵,一时无法完全消化而暴涨致死,但其实若不是阴司令牌在最后时刻出手相助,老愧根本不会被彻底灭杀。
只不过当时令牌做的极为隐蔽,用一种类似于言出法随的功法震破了老愧妖心,另老愧无妖心克制仙灵仙气,只得任由仙灵之气如利剑般刺穿妖体魂魄。
齐妙双目有通灵之能,虽然当时没有感受到阴司令牌的出手,可后来埋老愧污秽时自里面看见了丝丝赤色游线,除了阴司令牌,他实在想不过其他任何一种赤线能如这般如焰如血。
所以他断定阴司令牌不是一件象征权位的简单死物,它有着独立意识,而且这个意识………似乎并不如何把他小齐大人当回事。
这多少让齐妙有些气馁,被俩魂使轻视就算了,被一块令牌轻视,感觉确实有点别扭。
再想起令牌里的意识,极有可能来自于那只被自己吃到肚子里的老母鸡,齐妙心里的感觉更加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