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精神污染

萨洛马城南商业区，蓝宝石大街777号。

鼻青脸肿的治安官达德尼昂看到自己的兄长佐洛从金色羊毛的大门走出来，连忙迎上去。

“我不是叫你先回去吗？”佐洛看到弟弟青紫色的眼角不禁又挑了挑眉毛。

“没事儿，一点小伤而已。”治安官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嘴角，“他说什么了？”

“接下来的事情和你没关系了，达德尼昂。”佐洛明白达德尼昂的潜台词是什么，想都不想般拒绝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现在这件案子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你们治安管理局的能力范围，已经正式由专事局接手了。”

“他说了什么？”达德尼昂仍然不肯放弃，“我不想被人当枪使，佐洛。“

“收起你那副愤恨的模样，达德尼昂，”不提这件事还好，治安官一提他被关在凡尔尼钢铁商会的那件事，佐洛感觉自己的肺都快要爆炸了，“你平时的聪明劲都哪里去了？该死的，就算尤里乌斯把你当枪使了，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有克诺索撑腰就意味着你可以肆无忌惮地潜入凡尔尼钢铁的总部？就代表你的行为可以逾越你治安官的身份？”

尽管调查官已经尽量在压低声音了，但他的话在达德尼昂嘴边仍旧像是一阵轰鸣。“我……，我不知道，”达德尼昂有些懊恼的地下了头，“我就只是感觉我自己失了魂一样，就只想着查清线索、找到凶手……”

达德尼昂的声音渐渐小了，佐洛最后只听见一句疲惫的“对不起。”

“好了，达德尼昂。”看见弟弟服软，能够很快意识到事情的不对，佐洛便道，“我们这次的对手是混沌教派，这可是个难缠的对手。因为对于探索混沌踪迹的人来说，最大的风险就是被混沌污染。你不是超凡，在你向尤尼探取相关情报的时候，灵已经收到了混沌的污染，超凡【混沌】的特性，哪怕是大师级的超凡也是无法避免的。”

调查官的口气软了很多，“之前和大哥一直给你说想帮你晋升成超凡【水手】，结果你死活都不信教，说什么要做无神论者。要是你现在是一名超凡了，你对于精神污染这种事情的抵抗能力会提高很多。“

看着已经停止顶嘴了的弟弟，佐洛又一次语重心长地帮他分析道，“尤尼确实是已经把能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但我们都没想到你昨晚的行为这么离谱。相信你也知道了，凡尔尼钢铁的总经理人，迈特-莱茵，昨天晚上在前往凡尔尼钢铁企图审讯你的路上撞上了凶手，直接失控死了。这几天你就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呆一段时间，反正治安管理局也批准了你跟随我们调查，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佐洛倒是没有对弟弟再做什么恐吓，根据以往事件的规律，这种所有人碰巧撞到一起的情况，往往会让事情本身变得更糟。超凡就像是海平面的一个大漩涡，漩涡边际的遇难者被卷入漩涡中心只是个时间问题。

达德尼昂不知道自己兄长有这么多的考虑，只是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不光是明白了自己变得偏执的原因，佐洛开口向自己介绍了这么多情况，显然是默许自己加入调查的信号。

“那我们现在去哪？”

“都到蓝宝石大街了，当然是先去一趟蔚蓝佳人。”

示意弟弟跟上，调查官带着弟弟想着蓝宝石大街的街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