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

就这样地死去！

布鲁斯瞥见绳索已经断裂，爆炸的冲击波和火焰都在吞噬自己，他的视线也变得越模糊。

“砰……”

一块坠下的大厦碎片狠狠地砸在后背。

“呃……”

一口鲜血从布鲁斯的嘴里箭射而出。

布鲁斯感到腰断了，发不起力让他调整身形，只能伸手去抓住身前的一块钢板，然后让钢板垫在自己身下。

他很累！

但这座城市，哥谭……

它在召唤着他回归它的怀抱，这座城市的爆炸、混乱……提醒着他，仍有工作要做。

哥谭，仍还需要他。

布鲁斯将钢板垫好，这样的话，在落地时也许还能有一口气，当然这可能性微乎其微，他只需要自己的身体能保持完整，新基地的地下深处，有能让他复活过来的酒神池。

此时，在布鲁斯的上方，林肯·马奇飘浮于爆炸的火焰旁边，猫头鹰法庭对他的改造让他不会产生疼痛的感觉。

“哥哥！”看着下坠的布鲁斯，林肯·马奇喃喃，“你就老实地死去吧！”

“……从此以后，哥谭将迎来我的时代，托马斯·韦恩二世的时代……我将成为这座城市的未来。而你，你？哥哥，你只是一个小标记，一个脚注，注定要被遗忘。”

“从此以后，没人再会想起布鲁斯·韦恩，哥谭的夜晚不会再亮起蝙蝠灯。至于你的朋友们，他们将……”

“亲手埋葬你！”突然，林肯·马奇的身后响起一道清脆声音将他的喃喃自语打断。

林肯·马奇转过身，一个披着灰色大衣的东方男子正飘浮在身旁。

肖恩·林，林肯·马奇一眼便认出来人，每一个在布鲁斯身边出现的人猫头鹰法庭都有调查，他作为猫头鹰法庭在哥谭明面上的安排，自然也有一份肖恩·林的资料。

“没想到你回来如此之快！”林肯·马奇稍稍后退一些，不过脸上的表情仍旧平静。

听到林肯·马奇的话，肖恩确定自己和戴安娜在希望遇到的事有这人参与，不过事已解决，没必要与这个沉迷角色扮演游戏的利爪多费口舌。

见林肯·马奇还准备要说什么，肖恩双眼直接发射出两道紫红色光线击向林肯·马奇。

“轰……”

肖恩的加拉特隆闪光直接轰在反应不过来的林肯·马奇身上，盔甲瞬间破裂，整个身体也炸裂成好几块向下坠去。

看着坠落下去的残肢断臂，肖恩懊悔地敲敲额头。这样做对方又不会彻底地死去，他血液里的化合物让他迟早会复活，待会还得去给对方拼凑身体，以便之后囚禁。

“怎么，不怕把自己的脑袋敲出个窟窿来？”

戴安娜从下方飞上来停在肖恩身边，左手无名指上的红灯戒指牵扯着具现出的红光担架，昏迷的布鲁斯正躺在上面。

肖恩耸耸肩：“我的身体很坚硬，你清楚的。”

的确，很坚硬。

戴安娜不由得想起过去几小时发生过的事，近乎完美的面容微微一红，赶紧侧过身去，不让肖恩瞧见她的窘样。

“布鲁斯情况怎样？”肖恩看向昏迷着的布鲁斯。他是真不明白布鲁斯怎么就是不愿意穿上自己从永恒熔炉里给他带来的X金属盔甲，就算是不喜欢银色，自己喷一喷漆不就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