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皮蛋要吃亏,我顿时也急红了眼,抓起掉在一旁的军用匕首就扑了过去。
不过,我还是低估了野猪的强悍能力,一刀捅下去,非但没有刺进去,反而是因为用力过猛,匕首从我手中脱落,弹到了一边的草丛里。
野猪智商其实也不差,它应该是知道我和皮蛋,哪个对它的威胁更大。
皮蛋的前爪已经有血迹浸湿了灰色毛发,动作也没之前灵活了。
我转身跑进木棚,拿出寒光闪闪的不锈钢钢叉,冲着野猪就叉了过去。
这一下没想到竟然成功了,应该是助跑把力量增强不少,看着钢叉刺进野猪的肚子,我却没有半点放轻松。
这一下恐怕野猪会更凶,不过为了皮蛋的安危,我也顾不其它问题了。
果然与我所料不差,野猪肚子的三个窟窿,咕咕地往外冒着液体,它转过身不再理会皮蛋的骚扰。
而是怒目圆睁瞪视着我,这一刻我觉得面对的不是野猪,而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歹徒,不由心中突突直跳。
野猪的速度也不是简单的,在我刚反应过来时,野猪就已经几下冲到我面前,这次没有拿獠牙顶我,而是用腥黄的牙齿咬住了我的小腿。
任凭我怎么挣扎,野猪就是死咬着我的小腿不放,皮蛋在野猪身后也是猛烈撕咬,可是野猪仿佛就是铁了心跟我杠了。
腿吃痛,我一屁股坐在了地,双手撑着地跟野猪像是在拔河,不过拔河的绳子则是我的腿来代替了。
这一刻不知为啥,我看到的一切都变成了慢动作。
野猪左右摆着肥大的脑袋,猛烈的撕咬我的腿,那一双冒着寒光的小眼睛却是令人不寒而栗。
皮蛋这会儿也是拼了命了,不断的把野猪往后拖,可是体型差距太大,除了在野猪后腿留下撕咬的伤口,一点也没有拖动。
眼看着自己这条腿要被废了,我着实心有不甘,捡起地的钢叉看也不看,闭眼睛朝着野猪就是一顿乱刺。
一连刺了十几下,腿猛的一松,我急忙睁开眼睛,就见野猪的一只眼睛血流不止,应该是被钢叉刺破了。
有了成果,我信心暴涨,拿着钢叉坐直身子就要继续攻击,野猪踉踉跄跄的后退了一下,用身子撞开皮蛋,就一头扎进了灌木丛不见了踪迹。
见到野猪逃跑了,我连忙喊皮蛋躲进了木棚里,用了几根树叉顶住木门,算是稍微安心了一点。
我一把抽出腰里的皮带,在小腿伤口方系了几圈,然后捆结实止住了血。
又把搭在棚顶木棍的草药拽了一把,揉碎后均匀的抹在伤口,用碎布包扎了几下,算是松了一大口气。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又检查了一下皮蛋前爪的伤势,发现并无大碍,只是擦破一点皮而已,就没有太过担心。
和皮蛋并排躺在了一起,感受着小腿伤口一阵一阵的刺痛感,无论怎样都睡不下了,看来要睁着眼睛熬到天亮了。
转头看了一下皮蛋,它倒是能吃又能睡,完全没有把之前的危险当回事。
这一夜过得无比漫长,透过木棚缝隙,盯着一轮月牙,越过一根根木棍,直到完全看不见,天才渐渐泛起了白色。
熬到这一刻才迷迷糊糊睡着,可是依旧能够感觉到来自小腿的刺痛感。
“有没有人?有人吗?。。。”
一个女子的声音在木棚外响起,我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皮蛋早就围着木门来回打转,不时透过木门缝隙朝外面嗅一嗅。
“谁?!”
我坐起身子,顿时腿的疼痛感传来,疼得我龇牙咧嘴半天才缓过劲来。
“你好!我是到山里采风的摄影爱好者,早跟同伴走散了,看见这个木棚就过来看看。”
门外女子清脆的声音使我放松了警惕,应该不是什么坏人,我现在腿有伤,落凤山又经常出没偷猎者,因此不得不小心防范。
我忍着疼拿起一旁的钢叉当做拐杖,单腿跳着把顶住门的树叉拿开,打开门清晨的橘红色阳光倾泻进木棚,让我只能眯着眼看到门口一个女人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