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瑜亮摇了摇头,缓缓道:“我知凶手来历,却不知幕后真凶。杀人者固然可恨,但谋划者罪恶更甚。”
箫媛见荆宇此时表情变化奇怪,生怕他因谈及此事而引得心病发作,忙问道:“伯伯可否说说《禅》字古卷的事?”
公孙瑜亮道:“《禅》字书乃三易古卷中《连山谱》中《明卷》之第三卷,《明卷》中武功看似循规蹈矩套路清晰,实则蕴含极深,变化复杂多变,令人难以揣测,其最神奇之处便是《明卷》武功因练习者心性内力的不同而练成后差别颇大。《禅》字书主修内力心性及解招之法,看似无半点招式,但若练至书中境界,举手投足便皆是令人防不胜防的招式。”
见二人若有所思,公孙瑜亮又道:“三易古卷乃天下武功之无上至尊,后世所有武功虽受其影响,但除《袖里乾坤》之外,皆是仅取了三易古卷之皮毛而未得其精髓。《袖里乾坤》则是后人读过三易古卷中《归藏谱》的《黄经》三部又结合老子《道德经》所创,其借助老子对三易之深刻理解而去皆是《黄经》中武功,才算是得其中一些奥妙。如今三易古卷相继失踪,世人也早已忘了这些武学至尊,如若谁能获得其中哪怕一门功夫,立足于江湖也是绰绰有余。”
荆宇接话道:“难怪谁都想得到袖里乾坤却又忌惮它的武功。”
话罢,屋门前突然窜过一只花猫,花猫直奔角落一只硕鼠而去,硕鼠见花猫奔来,急忙逃窜。硕鼠虽硕,却灵巧机智得很,吃这么肥胖而能活着,想必是摸出了对付天敌的一套招数。花猫捉鼠,本因容易的很,然而这只猫却似乎被那聪明绝顶的老鼠耍得团团转,使尽浑身解数也摸不到那老鼠。
荆宇见过此番景象,心中又着急又想笑,恨不得自己替那花猫捉住老鼠,也不由暗自感叹:“武林第一聪明人家里居然一只老鼠也能聪明至此,实在奇妙得很!”
就在那硕鼠躲藏戏耍花猫正欢之时,荆宇、箫媛二人突感耳边一阵厉风吹过,风声带着内劲却看不到任何物件,紧接着那硕鼠便如失了魂一般扑在地上,任由花猫撕扯叼走也一动不动。
二人转回头去盯着公孙瑜亮,不用说也明白,刚才便是公孙瑜亮用天下第一暗器明珠泪杀死了那只硕鼠。
武林第一聪明人手握天下第一暗器,如此出手,那该是如何可怕?
公孙瑜亮笑道:“实在惭愧的很,家养之猫好吃好喝,竟连只硕鼠也拿不下,野生之猫,饥饱不定却捉鼠如探囊取物。让二位看笑话了!”
荆宇道:“家猫娇生惯养失了野性,捉鼠之技自然退化一些。不过前辈家一只老鼠竟如此聪明,不仅不畏惧花猫,而且还将其戏耍,令晚辈不得不佩服黄鹤山庄真是通仙之地!”
公孙瑜亮叹道:“这花猫有人供养便不思进取,甚至贪得无厌,有时还做些盗窃厨房食材之事,实在可恨!那硕鼠即便聪明至极,却终究是一个祸害,又有何用?只能令人叹惋!”
箫媛哪能不知公孙瑜亮话中意思,接话道:“衣食难保,忧己忧他,心性偏好。衣食无忧,贪得无厌,德行渐恶。世间之人皆是这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之人少之又少,但若出现一人,那也多是人生惨淡,遭世俗之人耻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