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卫摇头:“别的出口倒是真有,可是……”
“可是什么?”半夏、黎云似乎看到了希望,急忙询问。
狱卫叹息道:“可是,一来要用铁狱令才能通过;二来……哪里通往的是锁妖塔,只会比这里更危险!”
这可怎么办……
“诶。”半夏灵机一动,“毕竟是树,定然怕火,我们可以用火烧。”
说干就干,三人将周围牢房里的稻草取出,又从墙壁上的灯中取出灯油泼在稻草上。
不多时黑老板回来了。
看到狱卫怒气冲冲道:“这门,如何开!”
狱卫笑道:“你过来,我告诉你。”
大约身躯太过庞大,黑老板没注意地上的变化。等黑老板踩到稻草上,半夏猛地把手里的灯砸到地上。
一瞬间,地面上窜出一丈高的火苗,移花木的叶子很快被引燃。黑老板怕极了,“嗷嗷”地乱叫。
狱卫和黎云趁乱上前斩断他的树枝和根须,半夏则从一条根须中找到了铁狱令。
不多时,移花木的秃了不少,被斩落的叶子和较细的树枝落在根部。根部的火更旺了,黑老板的惨叫声更大了。
移花木被熊熊大火包围,半夏示意他们自己拿到铁狱令,三人转身便门口飞奔。
正跑着听到身后传来“隆隆”的滚动声。三人回头,不由得惊愕。
移花木被火烧刀砍得秃秃的,但那些一人粗的超大根须还留着,树干被烟灰熏的黑黢黢的。
树干和大根须那么粗,不好引燃,只是烤黑了而已。
而黑老板显然已经愤怒但了极点,根须一扫三人被甩到了墙角。
狱卫将自己的腰牌取下,贯去一丝法力,猛地超地上一摔。门外毫不知情的狱卫腰间的令牌猛地闪起了光。
“遭了,里面出事了!”
狱卫对两人道:“外面能收到消息,但铁狱令被我拿进来了,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进来,我们还得先靠自己。”
一只根须伸过来,勒紧狱卫:“门怎么开?”
狱卫道:“不知道……啊!!!”还未说完胳膊便像面条一样耷拉下来。
黑老板语气十分狠毒:“我再问一遍,你知道门怎么开吗?”
“不知……”狱卫再没了声,已经被吸干了。
眼睁睁看着狱卫被折磨成这样,半夏手脚都不利落了。
黑老板转身看着他们俩:“你们知道吗?”
黎云一把将半夏护在身后,一语不发。
黑老板又重复一遍:“知道吗?”
或许感受到了半夏的恐惧,黎云道:“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半夏哆哆嗦嗦喊出他的名字:“黎……云……”
黎云回头露出一个十分灿烂的笑脸:“我之前没保护好公子,上天让我在醒过来,并且出现在你面前,定是让我弥补过失的。这次,我一定拼尽全力!”
黎云紧盯移花木,横剑当胸,另一只手放在身后,紧了紧半夏握着铁狱令的手,示意她拿好铁狱令。
黑老板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发了怒,求十条一人粗的根须劈头盖脸打过来,黎云握紧宝剑劈斩根须。
然而黎云死时不过十余岁,他又不是七星那般的天纵奇才,剑法并不十分高超。况且剑氏剑法以快著称,重技巧,招式大多空灵飘逸。
除非剑术已像七星那样臻于化境,能够做到四两拨千斤。否则对付这样靠巨大蛮力大击的对手便占了下风。
“当啷”一声,黎云的剑竟断成数截。
黑老板放肆大笑:“还有什么能耐,尽管试出来啊!”
黎云回头看看半夏,又看看黑老板,瞋目裂眦却无能为力。
黑老板将最粗的根须高高举起:“去死吧!”
黎云转身死死抱住半夏的头部。
几乎在同时两人被根须扫飞,一阵天旋地转,半夏头顶上方传来一句:“要活着!再告诉姐姐……”紧接着便觉一阵猛烈的撞击,没有了知觉。
讲完这些,半夏便不停抽泣起来。
水苏一甩手又是一根银针,摇头叹息道:“多睡会吧,黎云拼死救下的这条命,别再又丢了。”
嘱咐一旁的飞廉:“她伤还很重,现在的状态,若醒来怕是会丢了命的。我施针让她多睡几日,但药得吃,你便多操心,按时给她灌下去吧。”
“是!”
木鸢一只手紧攥着紫辰的,另一只手轻拍她肩膀。七星走过去坐在她跟前的地上,手轻轻搭上她的腿:“姐姐。”
紫辰长了几次嘴才说出话:“云儿……云儿……他,他像他幼时说的那样,成了有担当的男子汉,可是……可是……我真的心疼啊!”
七星胡乱地抹掉眼泪,搂住紫辰的腰狠狠地点头:“黎云一定是想说,让你要好好的!”
安抚好紫辰后,七星在苑中愣愣地坐了好久,九天喊了几声皆没反应,九天无法只能陪着她愣愣地坐着。
突然七星猛地冲过来攥紧九天的袖口:“那畜生呢?”
九天安抚了她两下,喊来一名暗卫:“黑老板那边怎样了?”
那暗卫道 :“画影总长正在拷问,已经晕了。”
七星道:“泼醒了接着打。”
“是”
七星虽早就生出杀他的戾气,但也知道这移花木太玄乎了,得问出它的情况再杀这黑老板。
这移花木究竟为何如此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