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愚大巫再进来,看着舒展就没什么好颜色了。
药草多宝贵,这天残竟然就这么浪费了!那可是能救治四人份的药草,虽然那效果也就一般,但有总比没有好。
舒展不是自找没趣的人,更无意炫耀,而且解释也不好解释,就任由舍愚误会,他人绕过舍愚,走到范钢身边,默默地看他身上的能量变化。
大巫要忙着去研制第二份药糊,也没心情去管舒展,只喝令他什么都不准碰。
“大巫,有什么急事吗?”花铁儿跑来了,掀开门帘就问。
舍愚大巫没好气地道:“看看你带来的天残,原本以为是个懂事的,我还想培养他一下,没想到他竟然浪费了我那么多药!让他照顾病人也照顾不好。”
花铁儿一边听大巫的埋怨,一边用眼角余光搜索舒展。
“大巫您别气了,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说说他。”花铁儿笑嘻嘻地说。
舍愚用鼻子喷气:“如果不是看在他是你救命恩人的份上!”我就让他滚了。
花铁儿安抚完大巫,把舒展叫了出去。
舒展慢悠悠地跟着走出石屋。
花铁儿站在台阶边上,为难地抓抓脑袋,“你怎么把大巫给惹恼了?药草那么宝贵的东西,你也敢拿来玩?”
“没有效果。”
“嗯?你说什么?”花铁儿手顿住,以为自己听错。
舒展出于对职业的尊重,重复:“药,没有效果。”
花铁儿一把抓住舒展的手腕,从台阶上跳下去,远远离开大巫的石屋,确保大巫一点都听不见。
然后才跟舒展说:“你说大巫的药没有效果?你……”以为你是谁?
舒展:“没有效果,就是,没有效果。”
花铁儿头疼,“你怎么知道?”
舒展:“最里面那人,在发烧,很危险。其他三人,伤口……没有愈合。”
有几个词汇,舒展还不会说,就比划着来。
花铁儿勉强听懂,他吐了口气,道:“你对舍愚大巫太苛求了,他本身是冶炼师,对药剂方面也就是学徒的程度,这还是因为大巫都要学一点药剂,他才学了。但就算是药剂师学徒,那也很宝贵,也许他制作出来的药的药性一般,但是比起我们什么都不懂要好得多。”
舒展发现他竟然把花铁儿这么长一段话给听懂了,但听懂归听懂,他想说得顺溜还是需要一点时间。
“我,想到周围,看看。”舒展看出舍愚大巫不愿自己动他的药,但他已经接手最里面那个病人,以他的性子自然不可能半途而废。
花铁儿一口否决:“不行,外面太危险,你太弱。对了,大黑呢?怎么没看到它?”
“它,去找东西吃。”舒展并没有强行要求非要出去,更没有打算自己一个人偷偷溜出去——不听经验者劝告,那往往就是找死的行为。
舒展打算等大黑回来后,问问它附近情况,如果大黑能保证他的安全,他就跟大黑出去看看。
花铁儿叮嘱舒展不要在大巫面前说他的药没有效果,又回去找大巫说好话,让他继续把舒展留下来。他也不是特别照顾舒展,谁让天残太弱,搞基建根本用不上他。
舍愚大巫还没说什么,房利三个已经先一步叫嚣起来,死活不肯要舒展照顾他们。
舒展就在后面听着,听他们吵成一团,也看出舍愚大巫的不情愿,他就走到范钢身边,手指范钢说:“我,只照顾他。”
在舍愚大巫眼里,范钢基本已经等同于死人,他还给他用药,不过是不想得罪花铁儿,因为范钢是花铁儿的侍卫之一,和其他懒汉不一样。
此时舍愚听舒展说只照顾范钢,心里顿时乐了。让舒展照顾范钢,他只要给对方一点药就可以,不怕舒展浪费太多,而范钢如果在被舒展照顾期间死了,那也跟他无关。如此也算两全其美。
“看在八殿下的面子上,我可以继续留下他,但就照他自己说的,他只照顾范钢,其他人不用他照顾,但他也别想再碰我的药。”舍愚大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