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刻,招财吃得正香,外面人突然大声报:“王爷驾到!”
我去!驾到个鬼,非要准点来抢食,能不能等我吃完再来?
她不起身,也不当回事,自顾自的扒饭。
“咳咳——”
沉寂无声,连吧唧嘴声都没有!
李授衣脸色一黑,眉头逐渐紧锁,绕到招财面前入座。
石蒜儿忙上前添置碗筷。
他摆手:“不必了,所有饭菜都被你主子饱入肚中。”
“怪我喽!”招财咽下最后一口饭,语气不大好。
李授衣目光会聚于她身上,满脸不解:“你今日见了何人?做了何事?吞了火了?”
“问这么多干嘛?是你自己晚来的,”招财回顾自己的话语,意识到不对,摆正态度,“今天听到一桩人贩子酿成的悲剧,心情不好。”
“哦?那本王能为你做些什么?”他温和一笑,仿佛她是主子,他降位为小人,小心伺候。
招财想了片刻,却不知陈惬惬们口中的人究竟是谁:“我,我不知道那些人是谁,算了算了,以后碰到再说,谢谢你的一番好意。”
“终于不是方才的模样了。”李授衣轻笑一声。
招财用蜡笔小新式皱眉怀疑凝视他:“你喜欢什么样?”
“你这样……”
“什么?”她发懵,这人不是否认过自己不喜欢自己吗?
不,是张橘如,其实是橘如,财财多虑了。
“练字吧!”李授衣打断她的一番思虑,反口道,“本王方才是说喜欢写得一手好字的女子。”
“这样啊!”
不错不错!她改天要告诉陈惬惬去。
他缓步轻云,长身鹤立于书案前,挽袖研墨。
招财歇了歇,想到有人说吃完饭站起来消消食,肚子不容易圆滚一圈,立即照做,快步走到李授衣身侧。
“今天练什么?”她见他翻阅书卷,问道。
“《召南·江有汜》”
他提笔写了一段字:
江有汜,之子归,不我以。不我以,其后也悔!江有渚……
招财望去,除却一如既往俊逸,风骨凛然的字体,那些字她半知半解。
招财提笔临摹,他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带动着挥笔。
“讲的是什么?”
“是一首弃妇诗。”
她听到这里,握笔的手停下,他跟着不动。
李授衣见她这番动静,并不松开她的手,握紧,继续讲:“一位商人与一名妇人结合,生意结束之时妇人被遗弃,徒留江边唱出这首哀歌,诅咒负心汉,又期待商人回心转意,在期待与失望中周而复始。”
握草!
招财耐心听全整段故事,震惊之余恨铁不成钢:“女人呐,就不该将心思完全花在不靠谱的男人身上,尽情吃尽情喝,努力赚钱,积极向上的活着,这样的生活它不香吗?”
“本王好奇,当你爱上一个人时,是何模样?”他目光炽热,盯着她。
被戳中泪点,她严重怀疑自己刚才那番话,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开始反省自己:“我怎么知道?老姐姐我母胎单身二十几年,以前连同龄男孩子的都没碰过。”
“即墨谏言的手,你也未曾牵过?”李授衣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又落到她是不是张橘如的话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