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财依稀作答:“橘如是牵过,我张招财可没碰过,如果有幸的话,战神没死,我倒是想跟他握握手。”
他冷笑一声:“是么?”
“说一万遍,我不是张招财,不,怎么又被绕进去了,我不是张橘如我不是张橘如,剩下的九千九百九十八遍你自行脑补。”招财强行挣脱他的手,却被对方握得更紧。
“橘如,好好练字!”
李授衣的板着一张脸,像是被强迫了,不以为然地附和她。
若不是他长得俊朗,她真想可劲儿捶死他。
“你昨日忘了赠我礼物。”他面色平和,口头上提,却不像是来讨要东西的。
招财木然,自己从未思虑过这种事,想到他前时赠予自己不少名贵物件,过意不去,临时起意应诺:“你想要什么?没有的话,我后补给你。”
“不如,将你在本王寿宴上附和相唱的那支歌,再唱一遍。”
他终于松开她的手,她松了一口气,活动活动手指。
“就这样?”
“对。”
招财意识到对方有要求,自己轻率答应有些不对劲,突兀想起逃跑之事。
“我也有一个要求,不,是请求。”
李授衣思及她对贵重珍宝两眼发光的欢喜模样,猜测:“看上什么宝物了?”
“自由!”她惊叹,除了能换活下去所需物质的本钱,天大地大,自由最大,“每天待在你这王府,我转烦了,不如放我出府逛逛。”
李授衣听罢,沉思良久:“可以,不过两个时辰之内你必须归府,一路上得让侍卫随身保护你。”
两个时辰,四个小时!侍卫保护,也等于监视。
招财解读他话中之意,欣然同意:“好,那就说定了!”
“一言为定。”
“忽然间,风都一起停歇……流淌的生命多清澈,见底也只有一个你……”她朗声唱到,声音随非天籁,却练的纯熟。
李授衣耐心倾听,看着她的每一细微动作,眉头舒展,深深被吸引,只觉得清灵美妙,如涓涓细流,以婉转的歌声倾诉衷肠。
若是多几分她对自己加深后的情感,应当,应当更为动听。
“我唱完了。”
招财凝眸望着李授衣,他眸中蕴含着一种不明意味的情绪,温柔许多,应当是听得入迷了,也不知被代入哪方情景,在想些什么。
“这支歌,是谁教你的?”
招财寻思自己用耳机边听边学,应当算是尊尊教的:“霍尊,尊尊是我们那个时代超级有才华的男神。”
“能谱出如此美妙曲子,写出如此歌词的人,委实是男神。”李授衣颇为欣赏。
曲子尊尊创作的,歌词?这好像是另外一位作词人写的。
招财心想,思及陈惬惬与那位不好惹的美人之间的口舌之争,不想被推到中间,被视为死敌:“李哥,你听也听过了,该走了!”
“走?你的字还未练过,继续写,五遍。”他意外,是今日自己未带金银财宝之类的来,她要赶人?
“哈?”
“十遍!”
她及时止住,自己倘若再发声,怕是会涨到二十遍。
果然,这府中最难搞的就是李授衣。
招财哀怨的眼神投注在耐心看书的他身上,挪到那首弃妇诗上,继续练。
专心致志写了十遍后,环视一圈,未看见坐着或是站着的李授衣人影,纳闷对方莫非出去了?
因她太专注,对方轻手轻脚离去,而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