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没肺活的比较愉快,也比较长寿,这是我魂穿前就知道的事。
眼下我怀了孩子,在皇后娘娘、皇贵妃、珍嫔等人面前谨慎微,但在莹妃她们这些人面前则可以撒泼打滚,任性而为。
“我当初可没这么混。”宋妃抱着孩子,冲我翻了个白眼儿。
我没搭理她,只顾着用自制逗猫棒逗鸳鸯眼儿。这逗猫棒是我搜集鹦鹉羽毛做的,做到最后插一根,我就用零儿,非常手段。
“你差不多行了。”婉昭媛抢走了我的逗猫棒,“鸳鸯眼儿再懂事儿它也不是人,待会儿疯大发了再挠着你。”
“人可不如它。”莹妃远远的坐着,听见这话便冷笑一声,“你们知道么,不怕又惹事了。”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一齐逼着莹妃快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原来不怕当时虐杀了那个参将后,因为上有当皇贵妃的亲姐姐、当元帅的亲爹保着,下有一队亲兵护卫。只被撤了官职的他并未觉着受到了教训,反而因为不喜欢京郊大营,不愿意被张将军管束,觉着自此解开枷锁,得了快活。
元帅起初不许他出府,莹妃估计,一来是怕他再惹事让皇贵妃面上难堪,二来,张将军当朝被杖打,虽然是皇上下的旨,但太傅、王将军,张将军自己都不是好惹的脾气。再加上那被虐杀的参将已在军中多年,手下也有一批生死弟兄。不怕功夫再好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他那一队私兵虽嗜血好杀,但都是半大孩子,论智谋,和久经沙场的将士没法比。元帅怕这些人报复不怕,因此把不怕拘束在府里,不许他出门。
可不怕哪是能管住的?以前他不常出门,是因为没得过甜头。被送进京郊大营后,他自带一队私兵,离了府,不受父兄管束又不怕军规军法,日子过得当然比在府里舒服。是以元帅只不过拘束住不怕十几日,他就闹着要出府游玩。
“先是哭闹,再是上树、爬墙、钻狗洞,无所不用其极。听闻元帅被气的病了一场,不怕非但不收敛,反而趁着他爹生病无力管束,把元帅府的院墙直接掏出个门洞,从此出入自由。”
莹妃边,边幸灾乐祸的笑着。
“昨日不怕又带着私兵出府闲逛,也不知道是他倒霉,还是老爷张开了眼睛。他在酒楼喝酒,看路过的姑娘好看,便让自己的私兵强拉人上来陪酒唱曲,那姑娘不肯,他就把那姑娘吊到了酒馆二楼,威胁要把人家摔死。京中百姓围着看热闹,有打抱不平的,被不怕的私兵打了个半死。有人报了官,官府不敢管束,便直接报奏到御史台。史大人是个耿直的,收到消息便让人先去酒楼控制场面,自己直接去御书房找皇上参奏。”
“皇上管了?”璃嫔翻了个白眼。
“子脚下,强抢民女,威逼人命。多少双眼睛看着呢,皇上怎能坐视不理?”莹妃摘下一朵花,略嗅了嗅,便远远的掷了出去,“没动京郊大营,皇上派了御林军过去拿了不叫,直接在御书房审问。尚喜,皇上不调京郊大营是怕来不及,我想,也是怕张将军、王将军过后怼他吧。”
“审问?依我直接打死就得了,有什么好审问的?”宋妃把睡着的孩子交给乳母,让乳母带下去,自己喝了口茶,拍着桌子道。
莹妃摇摇头,大家心知肚明,只要元帅一军权在手,皇上就不能要了不叫的命。但出来我们自己痛快痛快还是可以的,这败类玩意儿太他娘的可狠了。
“不叫在御书房叫嚷着,自己是被人挑唆的。”莹妃道这里,皱了皱眉头。
“啊?”我们几个异口同声。
“据他,他当时是想花银子让酒楼的卖唱女过来唱曲儿。但当时坐在二楼角落处一个男人他没见识,还卖唱女游走江湖,嗓子再好,也是人人都听过的玩意儿,不值钱,也不稀罕。就如同酒楼菜牌子上写的各种菜式,有银子就能吃到。因此有身份的体面人,都吃山珍海味,要的,就是稀罕劲儿。不叫当时觉着这个人得很有道理,就想着要找个新鲜的。正巧,酒楼下面有个姑娘声音清脆宛转,在叫自己的同伴来看胭脂。他一时兴起,就让人去把那姑娘带上来了。他还自己起初给了银子,并未强逼。是那姑娘口出不逊,他一无官,二无权,是皇贵妃的弟弟,不过是妾生的庶子,是皇贵妃豢养的玩物。他因此生了气,才把那姑娘吊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