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没有刻意隐瞒,挑着能的都言简意赅地跟她了。
唐渔睁大了眼睛:“所以金柳姑娘你早就知道她是祁王的人啦?”
苏辞点头,:“还记得那在金柳湖畔的事吗?”
唐渔点头,怎么可能忘得了?
苏辞把火上的烧鸡翻了个身,继续道:“她身边的那个护卫身手很不简单,不像是一个普通花魁能使得动的,而且最不简单的是她那一手旁门左道的琴技。”
唐渔:“……”
旁门左道?全大兴绝大部分男子为之追捧,被当成是神音的,在他眼中居然成了旁门左道……
唐渔突然想到金柳那被齐切的三节手指,还有那把突然飞过来的金柄刀。
“今晚上那金柳的手指……”
苏辞:“我废了。”他这话的时候,眼中闪过寒芒。
唐渔:“……做得好!”也算是为她报了仇了。
苏辞取下腰间匕首,递给了唐渔。
唐渔疑惑接过来,刚拿到手上只觉得沉甸甸的,上面金属的手感冰凉,就连刀鞘都制作精良正是那把金柄匕首。
唐渔把匕首轻轻出鞘,薄薄的刀锋闪着寒芒,她隐隐觉得这把匕首似乎有点眼熟,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
苏辞自然留意到她沉思疑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问她:“想起来了吗?起来,你与这柄匕首也算是有缘了。”
唐渔脑中灵光一闪而过,惊讶叫道:“你是……”
苏辞戏虐地笑看着她。
对面的人一身黑衣,墨发如云,嘴角和眉梢都有着柔和的笑,却渐渐的与那个深夜潜在她房内,被大理寺高大人深夜追捕的黑衣人重合在一起。
唐渔摩挲着手上拿着的匕首,也忍不住笑了,这匕首曾经架在她的脖子上,当时刀锋上的寒气带给她的危险感觉,她至今回想起来都觉得颈边发凉。
原来如此。她就嘛,为什么苏世子会三番两次的帮她原来是因为这个!但是话又回来,她那晚上会救他,其实是出于自身安全的考量,而后来苏世子数次救她于危难之时,包括今晚上的事,无论怎么算,都还是她欠他的人情。
唉,好像最近这段时间,苏世子便一直在帮她,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会令她莫名的心安,她欠他的恩,好像怎样都报不完了。
唐渔把匕首入鞘,重新递还给苏辞。
苏辞却没有接,而是对她道:“你留着防身吧,以后它就是你的了。”想了想又道:“发簪和木棍是杀不死狼的,以后随时把它带在身边。”
唐渔没有再推辞,而是握紧了手中匕首,默默把它藏回了身上。
火堆上烤着的烧鸡已经有香味散发出来,唐渔闻着这诱饶香味才发觉原来自己也饿得不行了。
苏辞把烤鸡拿下来扯了一个鸡腿给她,唐渔接过来也不客气,鸡腿太烫,只能口口咬着。
“苏世子,你听过灵魂印记吗?”唐渔想了一晚上的问题,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