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相问闻言,却是嬉皮笑脸又好似认真的答道:“呵呵,既然南烛少爷认为我有诚意,那一切都好办了。”莫相问的话,好像理所应当的模样,而唐南烛也的确说过他有诚意。可唐南烛相信,无论谁,都知道他的话语是一句嘲讽。可莫相问就偏偏接受了,他好似听不出来一样。
莫相问身后,就连叶枫,这不谙世事的人,也忍不住地扯动了嘴角。莫相问却像个没事人一般,他好似根本没有察觉到齐其中的不妥。他又继续道:“南烛少爷,此次我请你来,只为一件事,我也相信,这件事也是你现在所要做的事。不知,南烛少爷能否与我一同去做?”
唐南烛有些疑惑,他浑厚的声音响起,他道:“哦,什么事?”既不回答,也不答应。
莫相问笑了笑,他也早猜到了如此,若要你去听一个陌生人的讲话,那么你又会去马上相信嘛?莫相问道:“南烛少爷大可不必如此排斥,我对你并无恶意,若你不信,大可去问问令弟。至于我要拜托南烛少爷的事,很简单,我只想知道南烛少爷对那画像的事究竟知道多少!”
南山过,北秋还。青兰说过,她不想再离开莫相问的身旁,可现在,她食言了。不是因为她不想待在他的身旁,而是有一些事,她必须弄清楚,她必须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国破山河在,却又有几家?站在唐门之前,望着唐门看守,是他二人,从来没有变过。就像一个人的记忆从来没有变过一样。
“站住,什么人!”剑,相互交错,是他二人的抵挡,也是青兰遇见的第一个阻拦。
“让开,我找人!”青兰口中述语,莺歌般的口吻,却加上几分愠气,格外的让人着迷。
他二人不禁有些心猿意马了起来,可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只听那人道:“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赶紧离去,唐门之地,可不得随便乱闯!”他的口吻,不是商量,而是警告。
可青兰不会退,她退不了,因为她是来这里找她的,是要来这里问她关于所有的一切的,她不喜欢一个人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她怒喝一声,道:“让开!”他二人哪儿肯让步,青兰轻蹙眉头,道:“既然如此,便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罢,青兰一剑挑开了二人的夹剑,向里闯去。
“来人啊!有人闯门!”他二人大惊,挥剑斩向青兰,可还未等他二人近身,他二人就已倒在门槛上。他二人更惊,连忙大叫,唐门里外之人却也都听着其中的高呼。
“哪里哪里?快快快!”“赶快赶快,那人就在门口!”唐门巡防,护卫都向大门赶来,当他们看着眼前之人是一女子时,不由表现的大跌眼镜,他却还以为这擅闯唐门者是何等人物。
“小姑娘,你来我唐门却有何事?又为何要打伤我唐门护卫?”人群中,一人站出说道,他却是唐门一执事,眼见前边之人是一女子,他却有些不好动手,因此,便和颜问道。
可青兰又哪儿吃这一套,她只道:“我来此是来找人的,他二人不许,我便打伤了他二人而已。”
青兰的话,可谓轻描淡写,好似她只做了一件很平常的事。这可把那执事气坏了,他道:“好你个娃娃,既是不许,定有着它的规矩,你却凭何打人,当真欺我唐门无人否?”
青兰不语,这等无视,岂不又是一阵导火线来。执事大怒,他道:“小娃娃,我今天就要你知道何谓人外有人。”说罢,他一掌向青兰拍去,只见青兰一个侧身,又是挥出一掌,那执事已倒在地。
唐门众人大惊,却道一个蜂拥而上,好家伙,青兰这一掌,更似宣战。这一番,青兰剑未出鞘,只左扫右敲,打得众人慌乱逃窜,灭得执事全无威风。持剑无锋,不分上下,更无一人可挡。只打到那赏月湖里,忘忧房外。幸得南烛之兄君迁子路经,他见青兰纵横,又一剑前去,挡住青兰去路。道:“尔等何人,竟来唐门撒野,有吾在此切莫猖狂!”青兰定睛,不由分说,举剑就去。
那道君迁子剑行风雨,只见他二人剑来剑往,那道:“你是看不起吾嘛?竟还敢与无鞘剑起!”说罢,君迁子攻势更为凌厉,他二人这一番斗,又道那:
剑绝笔书三千字,剑鞘不出一心齐。三扫横风落叶聚,一水清风柔掌系。
白骨露爪俏剑俊,青衣绕指剑鞘立。君将唐门斗生事,女帅屋行寻人弃。
这二人斗了个三十回合,却不分胜负,那道其中的唐坤正于唐门藏书阁中,他正观书间,却听外边一阵吵闹,他看向屋外,望向一旁,道:“外边何事如此吵闹?”
那人道:“启禀门主,却是外边不知哪儿来的女子闯了进来。”
“哦,又是何人?”唐坤有些疑惑地问道,那人却不知。唐坤有些不悦,他道:“既如此,便请崔先生与徐贤侄去一趟吧!”那人允诺,又退了出去,唐坤又捧起了自己手中的书。
青兰一路赶去,只道君迁子挡住。他二人斗有多时,却是突然一声轻喝,徐长卿与崔繁缕来到了他二人面前。徐长卿又怎不认识青兰,见来者是她,却又不予好办。恰就这时,苏木也赶了出来,见着青兰,却是这外边如此大的动静,早已惊动了苏木,她却未想到这一切是青兰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