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姿义正词严的神态,让益王很不舒服。但又找不出更合适的话,来征得映啄同意。
益王明白,一直没有举行婚礼,是他不可理喻的自私,但是他的自私有他的无可奈何。益王曾经立下规矩,只有正王妃才能有资格举行大婚仪式。如果破了规矩,把映姿娶了,就预示着,府里的那三个王妃也要同时举行婚礼,可是,毕竟益王的心里只有映姿一人,再娶那几个女人,自己心里的排斥,总是过不去那道坎。
映啄要求只能慢慢想办法,或许时间长了,映姿就会自己主动放弃,而甘心情愿的与他相守一生:“好,我尊重你,以后我会尽量达到……达到你的满意。我有点累了,你扶我躺下吧。”
躺在床,益王凝视着近在眼前,却又似乎远在边的映姿,好长时间,益王才算压抑住欲狂而发的浮躁。
映祝心那棵无名药草,时间长了,会失去药效,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为益王换新嚼碎的药草。第二,映啄两眼布满了血丝,令她庆幸的是,她的劳累没有白费,益王背后红肿的刀口,竟然奇迹般地消肿了,虽然刀口的裂缝没有愈合,但能止肿的效果,已经很出乎意料了。
还有一件更令映姿庆幸,那帮黑衣人一直没有找来,能够平安度过一个整晚,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益王担心反复无常的黑衣人会追来,拖着未愈、虚弱的身子,迈着沉重地步履,继续往前走。只要能找到人多的官道,黑衣人绝不会明目张胆,在众目睽睽之下去行凶的。
俩人盲目得乱走一气,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始终没有见到所想的官道。
此时的益王特别后悔,平时办理公务的时候,曾经路过这一片野生的芦苇丛,但每一次,也只是匆匆一瞥,从没真正关注过它。现在可好,竟然是在逃亡的时候跑到了这里,明知道这个地方距离建昌城很近,却总是走不出去,像是走入了一条无尽的迷宫。
就在益王虚弱的身子几乎支撑不住的时候,映姿发现一些蓬松的野草,比周围的草要低矮许多,不仅如此,草尖面还附着许多的泥巴,像是被人踩过去的鞋印。
映姿惊喜过望,搀扶着益王顺着带有痕迹的道往前走,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他们看到了一片广阔的地,十几间草屋赫然显现在眼前,还有一些零零散散地,四面透风的草棚。草棚子里聚满了男女老少,只不过都是衣衫褴褛,就连周围晾晒的衣服,也是补丁叠补丁,相当的破旧。
映姿看出来,这明显的就是一帮丐帮聚集点,也就是他们的老窝。中间有一处空地,燃起熊熊火苗,火苗面横立着一个铁架子,铁架子中间,则有一只特别大的整只肥羊,两边有两个男人,不停地翻转,生怕一不心,羊肉就会烤糊似的。
草棚子里的男女老少,一个个喜气洋洋地,时不时地往烤羊瞥向几眼,孩们蹦蹦跳跳地嬉闹声,女人们的怒骂声,男人们的求饶声,紧接着就是一群人突然爆出地哈哈大笑。
这种和乐的气氛,一点也看不出,他们因为身份的低贱,而生出的自卑福
映姿不想打破这种气氛,但又不得不去打扰,她和益王的安全能否得到保障,可能就要靠这些看似微不足道,却又很强大的乞丐。
映姿刚要前,却被益王一把扯住了衣袖,并摇了摇头。益王看出映啄心思,他不敢保证面前的一群人,是否值得信任,还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