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茜娘摇摇头,“现在也就剩了我们三个,还分什么大房二房。我大哥,是他福薄。” “大姐,我听琅秀姑姑说,俞州今天来人了。因为你我都不在,所以门房没放人进来。” “俞州!”沈茜娘冷笑道:“还有脸来啊,五年前,我们家人获罪入狱的时候,他们在哪儿!一点都未念及同出一脉的情分,反而忙着将我们这一支除名。如今,见国公府重新得势了,又寻上门了?脸皮还是真的厚。” 英国公沈征出身俞州沈家,得势后,并未忘本,对俞州的沈家也多有提携。然而,五年前,俞州沈家众人不仅见死不救,族长还宣布沈征这一支已经被除了名,以后与他们再无干系。 “四妹,不用理他们。派人与门房说一声,不必放他们进门。俩家已无干系,他们也不过是普通的乡绅罢了,这样的人家,我们国公府可不会结交。”沈茜娘冷冷地吩咐的。 沈尧娘点点头,“但我觉得他们不会就此罢休。听琅秀姑姑说,他们一行人中还有孩童,我怕他们打的是过继的主意。如今英国公府里,就你我和宝哥儿能做主,我猜他们那边会让族长或其他长辈出马,倚老卖老,胡搅蛮缠。与他们讲理,是讲不了的。所以……”沈尧娘有些羞涩,不过,最后还是说道:“我想托仪鸾司的陈敏卿大人,将他们赶出京城。虽然我们不会理睬他们,但他们若仗着是国公府的亲眷,万一做出什么不雅的事,这样会牵连我们国公府的名声。” “陈大人?”沈茜娘如今对京城中的官员并不熟悉,不过仪鸾司的人,不得不让她有所顾忌,“你想让仪鸾司的人出面?” 沈尧娘解释道:“自然是暗地里处理。陈大人做事还是很让人放心的,俞州的沈家人定然不会察觉到与我们有关。” “你和这位陈大人很熟吗?” “当初陛下便是派他去闵安县寻我的,那段时间,他很照顾我。”稍稍顿了下,沈尧娘还是低下头说:“今日他与我说,最近,他便会找媒人去长公主府提亲。” 这下沈茜娘明白了,这位陈大人是她四妹妹的心上人啊。 “那边拜托他了。等你二人定亲了,我再在府中设宴致谢。如今,倒有些不方便。”尧娘找到归属,沈茜娘自然也替她高兴。 “虽然当年国公府的财物朝廷已经归还,但年代久远,除了房产地契和银钱,不少金银玉器都遗失了。我估计,三叔和婶娘给你备下的嫁妆也不齐了,缺了什么你与我说,我得赶紧替你补上。而且,嫡女出嫁,公中也是要出钱的。你是我这一辈唯一要嫁人的,这些年又为了护得宝哥儿周全吃了不少苦。我出嫁时,公中是出了两万两的银子,等你出嫁,给你备十万两吧。” 见沈茜娘已经想的那般长远,沈尧娘连忙说道:“大姐,不用的。我父母当时因为我是三房唯一的女儿,给我备下的嫁妆已经足够丰厚了。虽然损失了不少,如今也足够了。” 说话间,二人已经到了沈茜娘如今住着的云清院。她回来的时候,便派人通知了顾奶娘。这会儿,顾奶娘正牵着宝哥儿在云清院门口等着。 沈尧娘快步上前,见宝哥儿披着一件厚斗篷,小手也热乎乎的才放了心。但还是与顾奶娘说:“以后不必让宝哥儿在外面等我们了。他年纪小,身子弱,不能吹风。” 宝哥儿却搂着沈尧娘的脖子撒娇道:“四姐姐,是我要出来等你的。你这几天都都没怎么来看宝哥儿,宝哥儿想你了。” 闻言沈尧娘抱紧了宝哥儿,轻轻拍着宝哥儿的后背,这些天她早出晚归,不是进宫就是去公主府,或者是忙着接管父母名下的铺子,的确是对宝哥儿疏忽了不少。 沈茜娘也蹲了下来,“那宝哥儿是不喜欢大姐姐陪你吗?” 宝哥儿摇头,“喜欢。” “你五岁前,大姐姐一直没机会陪你,很羡慕你四姐姐呢。所以啊,我与你四姐姐商量,这段时间四姐姐帮大姐姐办点事,这样大姐姐就能多一点时间陪我们宝哥儿了。” 等以后沈尧娘出嫁了,宝哥儿就更难见到沈尧娘了。因而,沈茜娘还是希望宝哥儿对尧娘的依赖少一点。 宝哥儿点点头,“我明白了。但是,我,我还是希望以后四姐姐能每天多陪我一会儿呢。”宝哥儿举起手,用手比划了一下,“不用太多,就这么多可以了,我不贪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