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可曾感觉身子好了些”魏子芙坐在床沿上,手扶着面色惨白的妇人,眼中充满了期待。 妇人微微地笑了笑,却忍不住咳出了声,“芙儿,娘这回怕是躲不过了…你爹爹他……” 没等妇人把话说完,魏子芙便放下手中的空碗,紧紧地握住妇人的手,“娘亲,您一定可以好起来的,这副药可是全国最好的呢,梦哥哥说它可以治百病”,说完,她眼角泛过一丝欣喜,却又转瞬间变成了泪光,“刘叔叔说,父亲近日忙的紧,没时间来看您。” 妇人急促地咳了起来,魏子芙赶忙给妇人拂了拂胸口,妇人努力着睁开毫无神色的眼睛,喘息着说“子芙,都是娘的错……如果你能生在别处……就不会……”妇人突然失声哭了起来,“就不会受这些年的苦了……” 魏子芙眼角涌出了泪花,她一遍又一遍的给母亲顺着气,“芙儿没有受苦呢……能和您在一起,子芙最开心了。”魏子芙笑着眯起了眼睛,“娘亲,您躺下睡吧,没准明天就会好起来了呢。” 开封府。 曹时骑马飞奔在开封的街道上,额头的汗珠如雨水般流满了整张脸。 伴随吁的一声,他猛地勒住马头的缰绳。 面前是一栋飞檐琉璃的高大楼宇,门上悬着一块匾额,赫然写着“云起客栈” 曹时一个跨步蹦下马来,径直走到柜台前,“掌柜的,可否告知在下木郎中住在哪间客房?” 掌柜望了一眼曹时,便头也不抬地指了指左边墙上张贴的告示,“自己去看吧,你是今天第一百个了” 曹时撇了一眼告示,便疾步爬上楼去。 “不知木郎中可在屋中?”曹时一边敲门一边问道。 余梦探出脑袋,见一大胡子满头是汗地站着,一脸疑惑地说“多急的事啊……给累成这样……” “余公子,可否进屋再谈”曹时说着便走了进去。 苏长风给曹时沏了杯茶,问到“不知阁下为谁求医啊?” 曹时一口吞下茶水,匆匆放下杯子,说到“在下国子监理事曹时,此番前来不是求医,而是为余公子而来。” 余梦有些诧异,他从来不认识这位大胡子叔叔,他瞪大了眼睛凑了过去,“叔叔是在说我吗?” “没错!正是为你而来。”曹时望着余梦,点了点头。 苏长风泯了口茶,“不知曹理事找梦儿所为何事?” 曹时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与苏长风听。 苏长风听完,看着余梦。 “我……”余梦呆呆地眨巴着眼睛“子芙的母亲身患重病,我以前听爷爷说过终极散可以治……所以……我……我真的不知道它能做□□么”余梦说完赶忙摆了摆手。 “子芙?”苏长风疑惑地望着余梦。 “就是礼部尚书魏鹏之女”曹时答到,“母亲是魏鹏的妾,平时里不受待见” “是呢”余梦赶忙接过话来,“子芙很可怜的,在家里住的,吃的连下人都不如……” “方子是在魏府柴房发现的,我们之前在那里一直有眼线”曹时接着说到,“我这次来找余梦,就是为了通过他见见魏子芙,他去找不易打草惊蛇。” “您的意思是……”苏长风面露一丝惊恐。 “没错!我们怀疑这次刺杀背后的主使正是魏尚书!” 屋中三人相互看了看,气氛变的像凝固了一般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