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我左面的老学者他儿子也开了口,“我还是那句话,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这事我本来都不打算跟你计较了,你倒好,自己跑来出这么个风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诶,这可不是我出风头。”我摆手制止老学者他儿子,“你自己这事没根没据,就听那什么风水先生的一面之词你就把过错全归到自雅斋老板头上去了。这叫怪人不在理。”
我又补充说风水先生那是看风水的,谁给你看古董啊,看出来地东西能信吗?
“你!”老学者他儿子的脸气得发绿,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活像只气急了的公鸡,非得逮着谁啄一顿不可。
“行啊,你现在嘴皮子是溜,要是找不出原因,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看你还又心思耍嘴皮子!你那什么破奇货居,也别想再开了!”老学者他儿子撂下这么句狠话,妄图吓着我。
我可不吃这一套,什么狠话没听过,什么生死大场面没见过,会被他这么三两句话吓倒?
见我一脸不屑,丝毫不在意的模样,老学者他儿子眼睛里的火重新冒出来,。
他天天被人捧着吹着,身边围一群让对他溜须拍马,哪受过这等气,“好,你能耐!看你到时候能耐成什么样!”
老学者他儿子与老学者不住在一处,他住在市里的高档别墅区,离陈意兰家倒是不远。
到了地方,小辫子伸手要来拉我,被我一把打开,“我自己会走。”
老学者他儿子走在前边,小辫子跟在后边,我就被这样一前一后地夹着往前走。
“宁哥,你怎么在这?”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我偏过头去看,马路边上停着一辆深蓝色敞篷跑车,上边坐着陈意兰和她的好朋友金林。
“嗨。”我扬起手,颇有点无奈地朝陈意兰笑笑。
陈意兰和金林说了句什么,打开车门朝我走过来。
阳光下陈意兰的皮肤白得发光,旁边的小辫子看得眼睛都直了。
“往哪看呢。”我捶了小辫子一拳,他却浑然不觉,还是一个劲地盯着陈意兰看,嘴边都要流下哈喇子了。
陈意兰没在乎小辫子的目光,直直朝我走来。
“宁哥,你在这干嘛呢?”陈意兰摘下墨镜,疑惑地盯着我,又打量我旁边的两人一眼,一脸嫌弃,脸上表情的意思是你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
我摊开两手,“那你得问问我旁边这个人了。”说完我朝老学者他儿子努努嘴。
老学者他儿子上下打量陈意兰几眼,忽然唉哟一声,伸出两只手来想和陈意兰握手,“你是陈老板他女儿吧,上次饭局上见过你。”语气热情得让人直犯恶心,与之前相比简直就是另外一个人。
陈意兰没和他握手,只问了句你是?
老学者他儿子悻悻地把手收回,“我和陈老板是生意上的好朋友。”在说好朋友的时候他还故意加重了语气。
陈意兰却并不怎么搭理他,只淡淡地说了一个“哦”字。
看老学者他儿子吃瘪的模样,我真想好好夸陈意兰一番。
“那你押着我宁哥干嘛?”陈意兰把手搭在我肩上,质问老学者他儿子道。估计陈意兰也看出现在时个什么情况。
“你们……认识?”小辫子小心地问了一句。
陈意兰白他一眼,“你说呢!”
“没啊,哪押着了。”老学者他儿子慌忙摆手,“是他自己想跟我们去看看翡翠大方牌,可不是我逼的啊,不信你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