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科大夫怎么了?妇科大夫就不能给人正骨吗?
小丫头片子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这样一瞧,这小丫头头发还真是不短,也不知道扎一下,跟杂草长头顶了一样,明明挺漂亮一姑娘,硬生生被自己惨白的脸色和枯草般的头发给逼得不像个人。
老头就是老头,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远在烟雨胡同的何老头坐在门槛上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声大如雷,把张参的瓜子都吓掉了。
小家伙又重新抓了把瓜子,继续边嗑边说:“老头,都叫你平日里少干些缺德事,现在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了吧,该!”
何老头用烟杆往小家伙头上狠狠一敲,小家伙一下子就窜起来了。
“我不是来找你给我治腿的,而是有话要问你。”余长曦开门见山。
这下子换谢承东愣住了,他满脸黑人问号。
“那些异能者究竟从何而来?还有那个叫秦淮的少年是不是你故意为之?几天前我被人绑架,他们点名要这块石头,这块石头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一连三个问题,个个往点子上钻,谢承东被砸蒙了。
他感觉到自己之前完全是想多了,这小姑娘并不是他所想象到那么简单。
他还是嬉皮笑脸的,只是那笑容收敛了几分,“我就只是个普通的妇科医生,偶尔给人接接骨,挣点外快,我不知道你问的是什么,没办法回答你。”
余长曦无情的拆穿他:“你是何老头的人,不可能当真什么都不知道,他当年既然救我,就一定不会是萍水相逢那么简单,想要我帮你们,至少我有权利知道内情。”
当初何老头把她救下后原本是打算带走那块石头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又一脸肉痛的还给了她。
嘴里还一直念叨着:“有缘人,缘生石,离不得,离不得啊!”
她当时就有怀疑,只是没往深处想,直到后来越来越多奇怪的事发生。
还有那个突然出现的老太太,现在想起来,她分明就是故意在那里守株待兔,而她余长曦就是那只兔子,她手里的那石头何老头是势在必得,所以才早早的告诉她:“要是有人给你脖子上一样的石头,你就收下,不要觉得有什么。”
从最开始云遮雾绕,到现在的月朗星稀,余长曦只觉得自己离真相更进一步了,但又总是触摸不到根本。
而谢承东也比她好不到哪儿去,没想到姓何的这老头居然又算计他!
明知道这小丫头不好惹,就顺势把这烫手的山芋扔给他,他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好嘛,现在倒是搞得他像是一个明知隐情却故作高深的沽名钓誉之徒了。
关键从头到尾他才是一个无辜的背锅侠好不啦?
“你现在也可以不说,等你问过何老头意见之后我再来找你,我希望下次我能得到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余长曦毫不犹豫,做事情干脆利落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说完就走了。
谢承东一个人郁闷啊。
他现在连余长曦的身份都不知道,更别提什么告诉她这么事关重大的秘密了。
还有她说的什么,“既然要我帮你们,至少我有权利知道内情”,他们哪里需要一个小丫头片子来帮,看样子老何是老糊涂了。
余长曦刚走不久,谢承东这里又来了位不速之客,他惊呼一声:“我去!今年出门是踩什么狗屎了,尽见些不想见的人。”
边说就边揉着眼睛往内室走去,言续半开玩笑的问道:“老朋友见面,你就不想给我聊聊?”
“不想!”谢承东回答的干脆利落,“别跟我说话,我犯恶心。”
“饭点了,你去厕所干什么?”言续心情很好的样子,干脆一屁股坐到了谢承东的沙发上。
“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洗眼睛去。”谢承东扭着肥腰,好没气的回答道。
“你撒尿洗眼啊?什么时候你谢主任开始喜欢这种恶趣味了?”言续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谢承东从里面飞奔过去,眼睛斜视墙角,一屁股坐在舒服的办公椅上,死活不愿意再多看言续一眼。
“有话说,有屁放。”谢承东语气不善,甚至带着满满恶意。
“师兄,你怎么不看我,难道是怕伤自尊吗?”言续嬉皮笑脸的看着他,语气都带着笑意。
看着如今两人越来越大的差距,谢承东更气了。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为了一个女人连兄弟和老师都不要了?”谢承东使劲儿踩言续的猫尾巴,就怕他不知道痛。
言续也没有跟以前一样面红耳赤去跟他争,反而心平气和的问:“师兄,你怎么也不看我一眼呢?”
谢承东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我要是再多看你一眼,我就是你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