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64 醉酒(1 / 2)影后她每天都在抓鬼首页

回房后夏之余让向正柔把她们组的通告单发给了白一雯,洗漱的时候,顺便看起了近一周的安排,一天天算起日子来。

明后几天正常拍摄,之后便是连着四五场夜外戏。十号左右春晚节目选题和内容送上去一审的结果也差不多能下来那会儿她也该回学校期中考试了。

考完的时间刚好和金马奖颁奖典礼时间凑上,一考完,她立马就得动身走人彼时aherine巡演结束也该差不多到了华国。

时间排的紧紧张张每分每秒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熄了房间的大灯只有床头灯散着昏黄的光夏之余把毛巾晾起来点一支引梦香插进香炉,她叹了长长的一口气扑进被子里腰后脊椎骨阵阵发痛。

有半神的体质撑着她还以为除了精神,自己的身体根本不会累,现在看来也不尽然只要积累到了,身体该劳累还是劳累。

搞不好还会生病。

引梦香在床头燃了一夜一夜过去仍是没引来半刻梦境。

和陷入瓶颈的阵法一样梦境也停滞不前。

她认不出阵眼上的孩子,也看不清来人的脸。

十一月的天亮得越来越晚了,早上夏之余睁开眼的时候,窗外还漆黑一片,透着初晨凉丝丝的清新空气从窗的缝隙中挤进屋里,带来些秋意。

大佬还团在沙发圈椅上睡着,夏之余开了个小台灯,下床,帮他拉了下绒毯,布了个隔音结界去洗漱。

先祖的手札是一本总也看不完的笔记,每当她学完一部分,或者又领悟到一些新东西的时候,总会莫名其妙多出几页的讯息来,但现在阵法的进度卡着,新的内容也不会出现,夏之余便抱着现有的内容反复琢磨着,祈祷能早日突破。

顺便再祈求一把,玄门徐老能赶紧到内地来,指点她一二。

早上,胡鸿禧来敲门喊她一起去片场,夏之余收拾着桌上的一堆东西,把手札收入墟界。向正柔去开门,门刚打开一些,就被飘进门缝的黑色长发吓得尖叫了一声。

门缝里探进来一张大红脸,长大嘴露出两颗尖牙,黑色假发乱糟糟的垂在面具两边,隐约露出面具上四只金色的眼睛,整个脑袋一晃起来,还能听见细细的铃铛响。

向正柔把后半声尖叫吞回嗓子里,抚着胸口拍了拍,无奈道:“喜哥,收收吧,我姐真不怕这些。”

“嘿嘿,她不怕,你不是也怕嘛,能吓一个是一个。”胡鸿禧把面具拿下来,笑嘻嘻地进了屋,“妹妹,东西收拾好了吗?走呀。”

“恩,马上。”

剧本和作业前一晚上就放进了小书包,早上把笔袋收一收,背着书包就能走。半开的门口空荡荡得不见人,夏之余顺口问道:“楚老师呢?今天他不去吗?”

“这么大的戏肯定得来吧,昨晚没碰上我也没问,他们好像开会到很晚。早上没听见他出来,可能还没起。”

胡鸿禧和楚珺的房间离得更近,有什么动静也差不多能听见。夏之余点点头,也没放在心上,背着包跟在他身后一起往外走。

“这面具你怎么现在就拿上了?”

“嘿嘿,昨晚道具走的时候没把它收起来,我顺的。”胡鸿禧翻弄着手上的面具,往脸上一蒙,按过电梯门后站在走廊就开始浑身抽搐起来,怪腔怪调得对着两小姑娘,“赫汝躯,拉女干,节解女肉,抽女肺肠……”

向正柔看得一脸嫌弃,问夏之余,“姐,我要是打他了,你会扣我工资和奖金吗?”

“不会,我同意你打,连道具老师的那份一起打。”

“欸!鲁老师那份不行,拿面具我打过招呼的!”

这几天全天都拍官傩的戏份,几个主演的戏份还好,主要场面大,戏都压在一众配角和群演身上。和他们比起来,夏之余和胡鸿禧俩人这种只有两到三场戏的,简直就像是去划水的,不值一提。

祛疫鬼,除灾邪,行傩仪,演傩戏,方相与十二兽舞,中黄门吟吃鬼歌。

傩礼戏份拍了一周多,最后一日傍晚,休息间隙,向正柔兴冲冲地拿着手机跑到夏之余身边,将手机递给她看,“姐!过审啦!”

手机被举得极近,几乎凑到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夏之余拉着她的手腕,把拿的远了些,“真过审啦?”

“过了!聊天记录都在这儿,你看看!”向正柔在前两个字上加重语气,一项项细数道:“下面就要赶紧把节目的带子送去节目组二审了,二审一过就得去实地彩排,姐,你舞蹈学的怎么样了?能不能全跳下来啊?”

夏之余坐在椅子上还算稳当,向正柔站在一旁弯着腰,却激动的直垫脚,胡鸿禧看她那副样子,好奇地凑过来问,“什么过审了这么激动,说来一起高兴高兴?”

聊天记录就在手上,夏之余也不避讳,直接将屏幕转给他看,亲眼看着他那一双黑眼睛的瞳光变得越来越亮。

“这得请吃饭了吧!”

察觉到自己的反应中间还缺一个过程,胡鸿禧笑得一脸没心没肺,把手机还给夏之余,假模假样地确认道:“聊天记录是真的吧?真过审了?那恭喜呀!”

其实也不用过多确认,光看着夏之余的表情就能知道。

胡鸿禧一嗓门喊得周围人看过来,柴项明看着一脸喜意的三个人问道:“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呐,啥玩意过了?”

“是上今年春晚,拿去送审的节目过了。”

这事情虽然没有公开,但圈子里不少消息灵光的人都知道,且现在节目一审过了,估计周一舟那边的宣传也要开始准备了,没什么好瞒的。

有心人稍一打听就知道,瞒也瞒不住。

“诶哟,真是好事儿!恭喜恭喜,余余去年出道的吧?刚出道一年就上春晚,这太可以了!”柴项明拱了拱手,笑呵呵地附和着之前胡鸿禧的话,问出了同样的问题,“那这么好的事儿,是不是得上哪儿吃一顿,庆祝一下?”

此话一出,几人纷纷附和。

官傩戏份拍的太累,生僻拗口的台词难背不说,还日夜颠倒,常常大夜戏拍完睡不到两小时,凌晨四五点又被拖起来上妆做造型,一群人憋了好些天没出去浪,刚巧借此机会,出去吃一顿松快松快。

“那就今晚吧,明后天我就得回学校了,不一定有时间,咱商量一下今晚吃什么?”说着,夏之余有些不好意思道:“不过现在节目才过一审,后面怎么样还不好说,哥哥姐姐们先帮我保密哈。”

围着一圈的都是平时在一起玩儿的人,没什么外人,小姑娘一说,自然各个儿都拍着胸脯保证。

白一雯捏捏她的小脸蛋儿,“不说,都不说,不过咱们余余这么棒,后面肯定没问题的。”

晚上一起吃饭的人多了,自然就不可能让一个小姑娘请客了,大家只在面上还骗着夏之余要她大出血,实际上早就互相商量好了,由他们来帮小姑娘庆祝。

十一月中旬,晚上不到入夜就开始有些冷了,就着秋凉的天,一行人热热闹闹地坐进了火锅店的小包厢,被烧热的辣锅烘暖了身子。

鸳鸯锅底,荤素生食摆满一桌,外加烤鹅两只。

还搭着四手啤酒。

一桌人坐下,也不着急开始吃,各人倒了些啤酒在杯子里,先一起恭喜一下夏之余的节目通过。

楚珺不喝酒,照例从菌汤锅里舀了些到小碗里,准备以汤代酒,今晚这长勺刚伸出去,就被身边的曾征按住了,拿过他面前的杯子往里面倒酒。

“今天这么好的日子,大家难得为余余庆祝,楚珺,你就别喝汤了吧?不多,一点点,我就给你倒半杯好吧?”

“老曾,别忙了,我真不会喝。”清俊的脸上染上一些为难,楚珺推拒不过,看着酒液在杯中渐多。

卢嘉祥在旁听了一笑,“珺哥,你看咱平时也不劝你啊,今天啤酒拿的都是带果味儿的,和饮料一样,来点儿意思一下嘛。”

铝罐有品名的一面被曾征握在手心里,楚珺也看不见,这么犹豫一下的功夫,剩下半听啤酒也倒完了。

赶在楚珺说话之前,众人一齐起身举杯,祝贺夏之余的节目一审通过,预祝后续环节能够顺利进行。

真正吃起来的时候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平日白的换成了啤的,男人们喝起来也高高兴兴的,不知道是辣的还是被酒喝的,吃到一半也有几人红了脸。

夏之余身边坐着向正柔,另一边是白一雯,带着不怎么跟那群人喝酒的胡鸿禧凑在一块儿边吃边聊,自成一个小团体。

两只烤鹅吃了个干净,一桌人中间又添了一回菜,以为这顿饭怎么也得吃到半夜去,谁知刚十点,楚珺就先撑不住了。

脸上泛着红晕,微微勾着唇角也不知在笑什么,坐在椅子上挺直腰背,一言不发得规矩坐着,视线不偏不倚。

整个人看着不能说不对劲,但是吓人。

最先发现楚珺不太对的,还是在他对面的卢嘉祥,拍拍旁边柴项明,伸手对着他一指,“你看珺哥看起来是不是有点儿不对?不是喝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