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小孙连连点头,作为龟公,他只有答应和跟上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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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孤帆去悠悠,把她悲喜全都带走,千丝万缕堤上的柳,挽不住、江水奔流看春花开又落,秋风吹着那夏月走,冬雪纷纷又是一年,她等到人比黄花瘦…”
月娘出去看的时候,廊道上已是泱泱满满的脑袋,围了一圈再一圈,一楼此刻已是不少的人,二三四楼的厢房中也跑出许多,一个两个睁大眼睛朝着下面瞧。
叫本想直入大厅的月娘弃了那念头,直接就在二楼就近看了。
“让开。”她一发话,她周遭一圈的姑娘们无不遵从,顺利让她到最前线。
他真在弹琴唱曲?月娘自然也得低下头望,她看那台中的人确是济众不假,那声音…他往常说话声音便不难听,现下唱起曲来更似好听了些,
…一个和尚,呵,一个和尚唱曲,真令人不知如何评说…或许比起念经,这和尚更有唱曲的天赋?好笑,好笑!
可他唱的什么曲?如此怪音怪调怪词,她纵横这行当这么多年,从未听过,奇怪,奇怪,但竟还意外得几分好听。
月娘思忖,见楼里热热闹闹,众人反响似还不错,她并非拘泥不化之人,倒动了继续看下去的心思怡红楼没有过,莺翠馆没有过,其他同行尽皆没有过,不代表她群芳院不能有!
只要效果上佳,何妨由她开这个先河?她群芳院受得起其他同行的嫉恨,从不惧敢为人先!
只要济众能带来看头,她管他是不是和尚,天王老子她都不在乎!
“妈妈,要不要、赶济众下来?”
小孙跟在月娘后头,看月娘不发话,他心里惴惴的、琢磨来琢磨去,谨慎又谨慎得问。
“不用了。”月娘冷冷得道。小孙那便立马闭了嘴不说,乖乖得跟着看。
……
“那是什么曲?什么唱法?好新颖呢。”
“是啊,小济子可真多才多艺,还会唱曲呢!”
“绿水,你听他那词,说的像不像是柳白门?明月楼指的我们群芳院,书生是那个负了柳白门的书生,女子更正好对上柳白门。”
“可不是,我早就那样想了,被你先说了出来。小济子若真说的柳白门的话,他什么时候和柳白门有来往了?楼里可真没什么人愿意去那晦气的地方。”
“是啊,是这说法…但这曲,唱得真真的好啊,这曲啊,唱到我心坎上了,叫我都忍不住想落泪,哎,让你看笑话了。”
…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窃窃私语、叽叽喳喳,她们生活在祁州城里,比一般穷乡僻壤的小门小户看多了繁荣景象,自然见过世面,可她们此刻却像闺门中的小姐初出家门,见到外面的大千世界稀奇的跟什么一样。
月娘耳聪目明,听到身畔那些姑娘们的小声交谈,她心中持了一样的意见,存了一样的疑惑,她多听上几句,不由自主得便想起了柳白门,
她那时是费了心血培养的,如今也是再三给了机会,可惜、可惜…
和尚台上正唱的这曲,就像是为柳白门量身定做一样,贴切得不能再贴切,
他和柳白门什么关系?
先是少主,再是茗兰,现在又是柳白门,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少主啊少主,
你可实在看错人了。
月娘内心不住得摇头。
………
“还好还好,还好没人特别得骂他,真轰他下去,给他砸臭鸡蛋…”
悟平挪了前世河图的一首如花过来,唱到一半,心中总算安定几分,按照记忆中的曲调歇了下来叙叙拨着琴,虽有偏差,努力依照从苏语那学到的,完善尽美。
他初时确是紧张,费心维持着面上的镇定,乃后却渐融入曲中,自然而然忘了周遭人事,甚是动情了。
而他曲调把握得尚准,唱音亦还不错,又胜在“新奇”从没听过的样式,群芳院里的姑娘客人们大多能有兴趣得往下听去。
“怎么只弹琴、不唱了?唱啊,继续唱啊,这就完了?”
有人如此埋怨道,只听台上的龟公弹琴却不听他发声,那人生了些许不满。
比起那龟公单薄、不算如何的弹琴技艺,他唱歌实是有趣多了。
…
“铮…镫…铛…”
记忆中曲中那段箫声尽是婉转悠扬动人,悟平此时若是吹箫,或也能还原个七七八八,可是弹琴
悟平到底不过速成,有这般那般许多不足,只能勉强凑合得上换得苏语,情形就该大不一样了。
“要是苏语和他一起…呵,怎么会。”
弹着弹着,悟平微些许恍惚,动了思绪,可心道那绝无可能,默默笑笑也就罢了。
倏忽间却突闻一道箫声顺着他的音调奏起,韵律缓和悠婉,像是辅助他,隐隐得与他琴声相和,直直得从头顶上空传来,
谁在弹琴?悟平心里大感疑惑。
底下有人显与他有相同的不解,“谁在弹琴?”大声得嚷嚷了出来。
“…好像是,是茗兰仙子!真的是茗兰仙子!”有不知何人惊道。
又听其他人跟着说,“对对,我看到了,真的是茗兰仙子!”
…苏语?悟平目睹那些人的喧笑沸腾,甫听到他们说的“茗兰”二字,他心中顷刻强烈得震动,忍住想要抬头向上望的冲动,只微微抬了下颌,眼睛尽朝上瞟,看到最高处那个吹箫站立的窈窕女子,他心底深处说不出是怎样微妙温暖的感受,先且移回目光专注弹琴。
他熟悉的脸庞正是怎样的神情?悟平不得而知,猜想应是一如以往的淡然从容,令人安定平和。
说来他未曾多透露过这首如花,也未全然言明曲调,苏语竟也能与他记忆中的原调合上个七七八八,更配合他配合得巧妙绝伦,这是怎样精湛出众的能力?
她那时那样斥责于他,说非是“大丈夫所为”,尔后终还是教他弹琴,此间更是与他共演…
苏师父啊苏师父,你可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悟平想得开心,不自禁鞠了唇角,琴音忽而高扬,头顶上空的箫声也正恰到好处得随之一变,
伴着箫声与琴声,悟平继续唱道,“她在夜里把灯点,江阔云低望几遍,云里几声雁断西风吹散多少思念想他灯下把墨研,一字千金是状元,等他衣锦还乡等过一年又是一年…”
有她与他并肩同往,纵在场其他所有人都贬驳他、讥讽他、轻贱他,他又有什么好放不下、匀不开面,担忧烦扰的?
终于来了,更的实在慢,我也知道,希望亲们见谅,可惜我在这件事上实在没什么天赋,又看书看的太少,表达有限,少了古装的韵味和美感,有时实在想不到措辞表达,也挺躁的。
又目前我主要是自学前端,望日后找个相关实习,重心不在这上面,只每天差不多花固定的时间写,亲们原谅。
亲们晚好啊,besishesfry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