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的,哥。我只是感慨一下。昨夜那么多人,死了的,一点一点被大火吞噬……连尸骨也没了。虽然我心里清楚的知道两国交战,必死伤无数,我们也没了很多人,无数伤亡。哥……”
“阿凛,若想强国,这是必然的。开疆扩土就一定要不断征伐。我们对于平静安宁的小国来说是令人憎恨的入侵者,是让他们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但我们对那些常年受暴君佞臣残害的国家来说,又何尝不是解救他们的一个身份?总的来说,不过都有利有害罢了。把其他国家纳入我国疆土,虽他们要年年上贡,可他们也无须担忧被攻打危险,一旦有险,我国必会出兵援助……如此,阿凛,你可知道了?你毋需心中困扰。”
“知道了,哥。你倒是很少同我硕这么多话。”施见凛又开始变得懒洋洋的了。
施见易一笑,拍了拍他的肩,“好了,现在也不早了,快去休息吧。明早还要早起练兵。喝了这么多酒,让人给你送一碗解酒汤来,不然小心头疼。”
施见凛侧头应了一声。
之后的日子就是忙碌的练兵,迎敌作战,抚慰伤兵。
由于施见易一众年轻将领总有些不同于以往的作战策略,令启军措手不及,竟一连打了好几个胜仗,一扫之前节节败退的颓丧,让全军士气大涨。
施见易见此也难得露了笑脸,接到从盛京来的嘉奖圣旨时,也多说了几句鼓舞士气。
然好景不长,两个月后,再一次同启军交战时,感受到明显不同的启军列队与进攻,让施见易等人只能被动的接受攻击,想要反击却有些难,这一仗结束得有些艰难,虽没让启军占多少便宜,但己方还是受了不少损失。
一众将领聚在主帅营帐紧皱着眉,显然是对方才的一战困惑又不满。
赵来先开口:“我仔细回想了刚才作战的情形,同以往的启军作战方式极为不同,以为对之前启军的主帅的了解,阵型一类不可能一时之间变得如此不同。我猜测,应当是换了主帅。”
另有一将领接话:“但以我方对启国的了解,不曾听闻启国何时出了这样一个将帅之才。施将军,你可接到什么消息?”
站在桌旁的施见易手臂上缠着绷带,隐隐渗透出血丝。在刚才的一战中,施见易虽斩杀了对方的一名将领,但也不慎被那名将领划伤手臂。
他紧抿着嘴,额上有细汗,眼神却一如既往的坚毅。听见有人询问,其他将领也一齐看了过来。
略思量了一下,他才开口,“半月之前,我们收到一封密报。上面写的是,有一队二十来人的人马从启国都城而来,全都身着玄衣,直往启营而去。由于那队人马同以往去启营传旨的人马并无不同,所以我们当时便没有太过注意。现在想来的话,我们忽略掉一个问题,就是那队人马之中并没有衣着明显的内监。所以那队人马之中应有一人是现在启军的主帅。”
话音一落,营帐之中顿时陷入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