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儿一脸懵逼的愣在原地,头顶个巨大问号,一脸“你认真的吗?”看着君子言。
君子言一脸“尔等凡夫俗子懂个屁”,接着从怀里掏出一瓶药,一边打开瓶塞一边淡然道:“救不救在你,本堂主倒是无所谓。”
那指节分明的里,小瓷瓶圆滚滚,胖乎乎,跟个穿着花衣的小胖子一般,这款式看起来十分熟悉啊……
若儿忽然想起那夜从夫人兜里搜出的来历不明的药,药瓶的外观越看越觉得和他的相似……
不会吧?
那个大善人不会是妙堂堂主吧?
大脑空白一瞬,她实在很难将我行我素,看病全凭心情的赛阎王与“善”这个字联系在一起。
而且当时夫人的只是很普通的小毒,他为什么要帮夫人呢?
若儿想不明白,也没时间多想。
眼下救夫人要紧,她也顾不上那么多,出门找桶和水。
若儿走后,大堂内瞬间静下来。
空寂女子闷哼的声音也越发清晰入耳。
“热,我好热……”
那呢喃如绵绵的云朵蜜糖,软糯糯,轻飘飘。
君子言扶起她,心绪也似被这娇软的轻吟挠得痒痒。
她靠在臂弯的时候,热与寒相交、相缠、相融,不但君子言周身的寒气驱除了几分,就连清婉绫也舒缓不少。
梦烈火熊熊的荒原上一片白色雾气弥散,而那仙人终于向她伸来一只救赎的,莹白的,修长的,过分漂亮的,甚至还带着熹微光芒。
得救了!
我要得救了!
她望着那双触可及的,拼命的往前爬。
虚幻“哔啵”枯草撕裂的声音因为仙人的怜悯越来越小,就连天空也开始下起了蒙蒙细雨。
仿佛一条旱地上的鱼,她浅浅一笑,如获新生般不自觉爬得更快,将伸得更远。
而现实,君子言看到的则是她躺在他怀的那一瞬,唇角一弯,浅浅荡漾开一波春水,水随风去,倒映满山粉桃,烂漫遍野。
这个女人明眸皓齿、冰肌玉骨有一张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脸,但凡是个男人见到她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更何况此时美人在怀,香艳四溢,而她那不安分的为了得到更多的寒凉胡乱的往前伸,在他胸膛来回勾动,柔弱无骨的之间无意摩擦过最敏感的点,然后无力一抓,君子言不觉僵直了背脊,神情古怪的蹙眉看她。
视线里,她依旧笑得甜甜,像糯米裹了红糖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而那指尖微合勾住他素白的衣衫,异样的触感便一直痒痒到心尖尖,身体里的寒毒也因之产生诡异的变化……似乎……驱散了更多?
君子言没抱过女人,也从未想过与女人沾边的事,如今美人在怀,他自动忽略掉身子的异样,将一切归为寒毒带来的自然反应,然后得出结论这个女人在占本堂主便宜?
按理说,这个时候他应该像以往那样,遇到倒贴的女人一律该无视的无视,该眼神劝退的眼神劝退,该下毒的下毒……
可今日面对清婉绫,他却没有下意识的推开,更没有感觉到厌恶,甚至在她靠过来的时候还觉得……舒服?
舒服?
君子言不知道脑海里为什么会突然这两个字,这让历来性格别扭的君大堂主有一秒产生了“我不是我”的错觉。
但很快他就找到了产生错觉的症结,大概是一冷一热相互平衡,所以才会舒服。
既然舒服的同时又能缓解寒毒,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