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陶看到百里庭月眼中的戏谑,心里半晌无语,这人就这么喜欢逗弄自己?
她仰起头,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百里庭月也不说话。
百里庭月嘴角的笑容愈深,他伸出手勾住桑陶的下巴,双唇翕动,“小桑陶是不信本座?”
桑陶无奈,早知道她就不多说那么一句话了。现在冷静下来一想,便知道大概又是百里庭月用了什么武功才让头发速干的,她又是个没有武功的废柴菜鸡,能一下就学得会?
她拨开了百里庭月的手,“奴婢没有不信,只是门主啊,咱能不能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百里庭月这才将手又收回袖子里,“原来是本座的不好,惹小桑陶嫌弃了。”
桑陶这下可不敢说什么了。这位祖宗真会给人下套,她又不可能说嫌弃,要是说不嫌弃,他是不是又要扯别的了,她只好乖乖地闭上了嘴。
就在此时,寒鸦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浴汤池外,“门主,有一蒙面人闯入了教内,往东柴房去,与十几个教徒打了起来,看样子是来救左燕的。”
百里庭月神色一收,他微眯着双眸,道,“这么快就来了?也好。走罢,先过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人。”
寒鸦抱拳道,“寒鸦遵命。”
桑陶一直竖起耳朵听,直到百里庭月的视线投了过来,她才正了正身子,假装无事发生。
只见他嘴角轻勾,“小桑陶可带了黑纱?”
桑陶赶忙从怀中掏了出来,递到百里庭月面前,“奴婢一直带着呢。”
百里庭月一抬手,那黑纱便飞了起来,再一按下,黑纱就嗖地一下缠绕在了桑陶的面上。
桑陶双眸睁得大大的,她再看向百里庭月的时候,他正走过来。
他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准备好了,我们过去。”
桑陶:???
她还没来得及出声,百里庭月就使着轻功带着她往空中飞去。
卧槽,你们打架,带上我去干嘛啊?!
百里庭月可不会听她的心声,他去的速度比来时还要快。虽然也能感觉到他在向她传输真气稳定气息,但是明显感觉到他有些兴致盎然,想来也是极其期待接下来的事情。
待两人飞到了临近东柴房的空地,不远处的地上已经倒了七八位门徒,那蒙着面的人又被后来的教徒包围,双方又是一场混战。
寒鸦从后面跟了过来,一见桑陶也在,眸色闪过吃惊。又见百里庭月搂着她的腰,桑陶像树袋熊一样扒紧百里庭月的衣服,把他的领口得拽乱了,他像是非礼勿视般赶紧低了低头。
桑陶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心里怪责着百里庭月,没事把她拉过来干嘛呀!要是到时候又出什么绯闻,可不能怪到她头上!
只听不远处那个闯进来的蒙面人使出一掌,众位教徒接连捂胸后退,摔倒在地,看上去受伤不轻。
见没人阻拦,那蒙面人又立马向东柴房奔去。百里庭月松开了桑陶,一挥袖向那人的背影使出几排银针,桑陶见状立马躲远点。
她记得原书中百里庭月最擅长使用的就是毒器——两种带剧毒的银针,一种名为蚀魂针,一种名为化骨针。
整部书里,百里庭月就使用过化骨针,一针入体便能使人骨溶化,直到所有骨头溶化,人就只剩一滩皮和肉,最终死亡,可不谓极毒。
那蒙面人察觉到之后,直接一个翻身,使出手中的剑,反向击中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