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临一脸坏笑的问道:“你与那青丘三皇子相处得如何了?”
侍卫面带难色:“三皇子与属下鲜少说话……似乎还没完全信任属下……”
本以为给他披衣服时他能安睡不醒多少算是信任自己了,却在第二天要自己退出二十米外找地儿睡,更严令不许靠近。
自己是哪里做的不好吗,难道是夜里按奈不住偷偷对着他被发现了?但从三皇子的反应来看又不像……
偷瞄了眼主上不快的脸色,侍卫连忙俯低:“属,属下加倍努力!定不辱使命!”
卓临自个琢磨着:难道这香料的效力不足?传闻青丘狐族这方面出了名的需求旺盛且放得开,经常一点就着,不分时间场合,不分对象种族就地行事,所以青丘狐族多子多孙,但正室必须是同族嫡系,也只有纯正血脉的狐族之人才能继承大统。
卓临理所当然认为这两人若没发生点什么,那就是香药没起作用。
卓临又问:“你这数日来可会时常浑身发热之感?”
侍卫大窘不知道皇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慌忙脑门磕地连声说没有没有。
卓临再度逼问:“日夜对着那世间罕见的一美人你就没有点什么想法?”
侍卫大惊,难道他心思藏不住被皇子看穿了,不敢再撒谎,哆嗦着连连说:“不敢!小人不敢!小人就算有心也绝不敢有这个胆!”
卓临见这侍卫脸色阵白阵红阵黑的,阴阴一笑,看来不是没有效果……只是需要个契机罢了。
南海二皇子满意地蹲下身,蔼声道:“我再给你个任务,很简单,你得做好喽,要是又令我失望……”
“不会不会!”侍卫重重一磕:“皇子尽管吩咐,属下必定竭尽全力死而后已!”
另一边诺凛眉头紧锁望着玄沧给他传来的信,这是第五封了
字里行间的意思都是要他回东海的,诺凛不是不愿意去,只是他现在需避嫌,毕竟条律没废,同性相恋于龙族还是一大禁忌,若再三枉顾律法,会招人诟病,于身为东海龙王的表哥最是不利,还是尽快解开千年前的两起冤案,才是重上之重之事。
可这封信是以东海龙王之令宣召,不回不行,罢了……自己也确实有些想他了。
于东海偏殿上见到人,他神色凛冽摆出一副君王高高在上的姿态,冷冷说道:“跪下。”
诺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对方掷地有声地重复一遍,诺凛才缓过神来,这人从未要求过自己对他下跪……
想着他估计是憋了一肚子怒和怨,僵持一瞬,诺凛还是缓缓单膝跪地,毕恭毕敬地拱手行礼:“诺凛参见东海龙王。”
四下寂默无人,连布料坠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阴影笼了过来,人眼是彰显权位的龙盘祥云靴。上方传来一道听不清情绪的话语:“戴罪之人见了本王,该如何行礼你不懂吗?”
诺凛一怔抬起头来,撞入眼的是帝王泛着幽光的绿瞳,他以为下一秒这人会羡开一贯邪魅的笑眼来说为兄不过和你开个玩笑,等来的却是更为清晰迫人的一句:“你是要一而再的考验本王的耐性吗?”
大陆之内,罪人拜见龙王必须以脸贴地三叩后行吻脚礼,也就是舔吻君王的鞋子,以最卑贱的姿态来自示如尘泥的身份、于自身罪行的忏悔和对最崇高君主的臣服,这于高傲的青丘狐族,于诺凛来说无异于侮辱。
“同样的话不要我再说第二遍。”
空气凝住了,玄沧冷冷看着脚下人有怎样的反应。
须弥,那人竟真的重重行了三叩后,朝他的靴面俯了下去。
玄沧恨恨先一步出手勾起他削尖的下巴:“这会儿你倒是听话?!之前却为何一而再的忽略本王的传信!嗯?!”
见他薄唇紧抿,那双绿色眸子一沉移开眼去,玄沧怒气上涌发狠将人扯过来,蛮横得吻了上去,到最后双双互不相让,亲吻拥着滚在大殿的白玉地板上。
忽然摸到什么东西,从诺凛的囊中掏出一个荷包来,玄沧几乎是跳起来般质问:“这是什么?!”
诺凛看出他是误会了,直说:“南海二皇子卓临给的禁区通行证。”
“你去见过他了?!他还给你这东西当通行证?!”
“兴许是个人偏好吧……”
荷包散出一股甜腻的香气,玄沧狐疑地贴近鼻尖分辨,他和这人你来我往暗里争斗已久,对这人给的东西历来存了一百个心眼。
玄沧宣来太医,道:“你闻闻这个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太医接过荷包只一嗅便拱手道:“王,此物是寻常鹤兰花诸的花籽,常用作熏香的材料,没什么不妥。”
玄沧这才将信将疑地屏退太医,又随手将荷包扔于诺凛,口气别扭:“本王送你的荷包不戴,却将别人的荷包收入怀中,还有,以后别再去见那家伙。”
诺凛低头轻轻一笑,语气宠溺地说:“我将你送那个收于枕边,天天嗅着它入睡,不好么?”
玄沧觉得他这个笑容语气足像一个老父亲敷衍小孩子,一翻白眼道:“我是你表哥,别拿我当孩子看待。”
诺凛心中好笑,他这表情竟然有些孩童般的可爱,哪里是表哥会有的样子。
玄沧凑过来在他耳畔厮磨:“与其伴着个荷包睡,不如本人陪你睡得好。”
诺凛叹了口气嘴角不经意上扬“去你寝宫,别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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