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欲望之境(1 / 2)野路首页

河伯反正也舒服了,翻倒瘫着,摆了一个洛姜很费解的姿势。

但对方没反应,这种事还能出神。河伯翻回来坐好,与他平视,拿起他的手放自己心口处。

不知这厮什么意思,拿走不谢吗?

河伯纵使他手随便安放抚弄,然后向他索吻,是索吻,带点讨好,带点怕怯,像新婚夫妇。“今晚上不熄灯,你以后也别再戴这个丑面具。”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审美,河伯在他耳边说完这句,接着帮他褪衣衫,亵衣下薄薄一层相贴,下一秒两人赤诚相对,但两颗心遥遥相隔。洛姜浑身打颤,把河伯推开。他脸上挣扎复清醒,清醒复挣扎。

洛姜想说话,却又说不出,“你要我怎样都可以,求你……别这样。”

河伯眼里冷得跟潭水,却又真的提回衣服,一层层系上:“你也觉得我是个疯子?该遭天打雷劈的天谴之人?”

洛姜与他坐在床笫,很奇怪,在这里论天道,“我不是什么干净的人。我杀过人,沾过血。”

河伯明白了,他这样是到自己这里赎罪么?他又不是天道,更不是正义。

“我又不是要干净,我已经这样龌龊恶心了,拿什么要求你?”河伯看着洛姜,他侧脸很安静,静好得一缕发掉进了河伯眼里,想下意识把它拨好,“孩子……你把我当天道,为什么?”

洛姜避开他,像触了电。

河伯觉没什么,稀松平常地收回手,“既然还没想好怎么说,那便日后说也不迟。来日方长。”

河伯搭着他肩,两人躺下,平视对方。他们这样睡过几次了?狂、欲,从没有清醒的相伴而睡,对吧是这样吧?

河伯:“睡吧。”

可河伯做了一个非常没德的事,他昨天的做人第二天就犯病,昨天的来日方长今天就不屑一顾,喜怒无常,像个神经病。

殿中一碗红汤面碎地上,原因:“你煮了和广琊一样的面。”

期广琊的面不是没缘由做的,他清楚缺亲情的人心底最触动的礼物就是长寿面或者现在的生日蛋糕。而洛姜只是多做了份早饭,不知道他口味,所以会不会很难吃?

洛姜把地上碎片捡起,什么也没说。河伯这个该死的,走前还要……

洛姜的清冷模样戳了河伯内心某个脆弱点,把洛姜推倒真枪实刀干了。

“完了。”白漏裂掉。

老畜牲!你个老畜牲啊!你让我现在怎么填?!

洛姜当时营养不良,现在白漏该还这笔账了,就怕洛姜不跟他算,“我原谅你了”,“哇白漏,你是狗皮膏吗?”

洛姜:“我恨你。”

白漏踩到团屎。

罗破钟头疼得很。

他抱钱在街上走着感觉谁都要抢,惹的桃花也缠着不放。其他人都知道洒脱放手不要他这种,偏偏遇到一个疯婆娘,她老爹是官府有关系的人,帮女儿出气,左右都是围堵。

罗破钟翻进左五常家,顶开门栓,躺地歇气,他大口喘着气,床底传来一阵屎味,“咳咳咳,什么味儿啊这是?”

他拖出陶罐,是过夜肉那种腐味,门外脚步声传来,罗破钟照旧打开罐子,左五常看到这一幕,没先说话。

罗破钟:“你抠这么多猫眼珠子干什么?”

左无常:“上次的鸡内脏也是猫的。”

罗破钟乍地想吐,“你弄这些干嘛?怪恶心的。”他把罐子挪开,反正别放床底下,有地给他躺。

左五常沉默过来,最终没赶他走,实际是罗破钟抓住了他心理,把如何放下防备,攻破心理玩得死死地。

左无常看着他,上次被抓走再被官爷救出来,这人说着痛改前非,重头再来,“换我衣裳,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罗破钟扯整袖子,抬头看见那块牌子:“花楼?”

左无常:“不喜欢这地方?”

罗破钟笑而不答,“垂雨桥那里有家馆子不错,这次我请。”

左五常有点发愣。

罗破钟非常熟悉地点了这里好菜,“安排下吧,辛苦了。”

小二:“好,客官,您客气了。”

有个小姑娘应该是被叫过来的,还是新人,手慌脚乱地端菜,淌了一条油到他肩上,她吓得不轻,不敢说话,老板刚好看个清楚:“诶你怎么回事?!”

罗破钟原本注意力不在这儿,“没事。有帕子吗?擦下就好了。”

他随意道:“就小姑娘去拿吧。”

小二立刻明白在帮她:“清乐,你还不快去?”

清乐慌慌张张去了后厨。

“我记得你胃不好,偶尔吃一顿就痛一宿,这里粥还可以,汤饺子暖胃。”

“不,我今天是来吃垮你的。”他指着菜谱,“这个蘑菇炖鸡,猪肘子,全来肉的。”

罗破钟看小二为难模样:“写上吧。”

左五常吃了粥和饺子和罗破钟点的花雕鸡,哈密瓜虾仁,看着自己刚刚说的非常……

“小二,帮忙把这两个包上。”罗破钟看桌子上手帕,虽然粗陋却绣了一片叶子,明显不是店里的,他起身把它还回去,“姑娘,你拿的帕子,多谢。”

清乐来接,破锣没有立刻要给,没逗弄意思,他仅是直觉出一点,仅是直觉,“清乐,这个应该不是你本名吧?”

回去路上,左五常也不奇怪他那些钱了,“我开了个店,你以后就和一起我做生意吧,今天那顿饭钱说什么我也有份,就当入份额。欠的那些钱一起慢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