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漏赶上了,喘两口气,端作仙风道骨:“这么大的事,我元老怎能不在呢?”
这次没人呸他无耻了,都很沉重严肃。众仙被控制了行动,并没控制意识,也没屏掉记忆,可能是那人要他们都看清自己吧,或者来看他下场。做这么大场戏,其背后人会是谁?
白胖子:“欢迎,欢迎。”
白漏:“呃,胖子,别鼓掌了。”
气氛不对。
河伯正跪在地上残喘,脸上都是割破的刀口,煞白的纸片脸挂着彩。
本该冷眼旁观的篱仙:“别过去!他不知是怎样个怪物,恐是弄出来迷惑你的。”
其他人沉默。
虽然他猜到会是这样了,还是揪的一痛。干过的事一句重来就想要甩脱个干净?就你重生?你悔过?你再来?前生事皆不算?虽然他们是被控制,一桩桩经历过来也会发现这是真实发生的吧。
“篱仙,谢谢,还有对不起,这里面发生的所有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只不过我命里走运,多活了一糊涂世。”
他看着地上之人,一手捂胸口,双腿陷进坑里,膝盖骨大概都碎了一半,有多痛他也不记得了,“这个叛国叛天叛友的怪物,他就是我。”
“你没有必要承认……”就说他是个虚境中人物,然后河伯说完:“你是个怪物。”
白漏被他逗笑,他仙衣飘飘,他黑影绰绰,重生后所有失眠全然揭过,他早该就这样背负自己该有的颜色了。
白漏莞尔:“河兄过奖。”
把手给他,变成一体。
天潮力收走,除了命长一点,他现连个普通人也打不过,弱爆得跟只白斩鸡,然后……加了戏。
白漏:“他妈玩儿我呢?没这段好吧?”
那空中还有回复:“谁让你加了金蚕蛊?”
还没说出骂它的话来,他被火神刺了一剑,噗嗤拔/出,走下一个,虽然火神面色惊慌,非他本意,但脑袋动总不能掉下来拦住手吧?这样很快,再一人提剑而来,白漏眼里瞬间发红。
白漏:“小洛,我”
噗呲
洛姜刺进他心口。
白漏满口锈:“没关系……没关系……”
噗呲
洛姜刺进他右掌,钉进砖里,手中凝出另把普通,虽比起其他伤,白漏根本不痛不痒,但这只手碎到了洛姜五脏六腑。
杀金蚕蛊也很容易,只要找着它所在地,白漏闭眼,却听洛姜扔了剑,他正疑惑,突然嘴巴被温热覆上。他还有点懵,接着手脚恢复了力量。洛姜分渡给了他。
“你刚刚?”
洛姜:“才挣脱了控制,但这两剑本来也是想砍你的。白漏。”
白漏又哭又笑,“那实在……”
洛姜:“你这没流泪,挤不出来就别挤了。”
这个怼人的嘴。
白漏:“你是小洛,还是洛姜?”
洛姜你美梦还没完?看着他。
“你是何人?”那人化形在半空,金兰袍子,就看得到嘴巴。
“小道洛姜,请教阁下。”来不及先救其他人,洛姜手里凭空出现只铃铛,说打就打。
十二镇压铃。
镇压他的竟然……化为已用了?十二镇压铃一向是镇魂器,没见过把它用在打架的,更没见过这种镇压与反驯化关系,但是……很牛逼啊就对了!
白漏眉眼都笑开了花。
火神:“白漏你笑得好恶心。”
白漏:“对,差点把你们忘了。”
火神:“你不用去帮……洛姜?”
他们没听过他名字,只见过他身上龙虎山道袍。白漏上次也忘了给他们介绍,心太飘。
白漏放心得很,“他啊……”
接着洛姜被打在墙上,咵啦那里就缺了一大角,白漏厚着脸皮说完,“我洛郎用得着我帮吗?”
众神:“……”
火神本来还对白漏与幻境河伯有难重合处:“算见识了。”
洛姜身上的铃铛需要练手,而空中那个金兰衣人不过是个傀儡,不是本尊。
白漏用金蚕蛊给他们除去绿悖,这是袁莫哀给的,她说:“我不能对我老师出手,这只蛊虫种你身,从此就认你主,可帮你朋友解了稻草人,算作我对他们的补偿。诶别问,我超级舍不得小金子的。”
“你那位好友和他奶奶也并无大事,那天他也解蛊了,我这里留不住他,只是这人……我也说不大出,格外奇怪。”
格外奇怪包含得多了!至少告诉个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啊姑奶奶!
这样他对着留声石头可惜了半晌。
白漏率头坐着,其他人坐立难安,“你们才恢复,好好休息,我去帮忙。”
白漏纵身而上,结果刚大损又大复,法力不稳,“接住我”
火神捂头:“真的够了。”
白漏从洛姜身上下来,他抽出剑,狂情还是能用,乌漆麻黑,“一起?”
洛姜:“一起。”
三人身影特别快,看到正酣处,那人叮缩成了一个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声音像珠串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