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莫哀打出一道符,白漏给的,幻象碎裂,地上还是一摊旧衣服烂骨头。丝毫没动过。
袁莫哀捡起地上的手夹住,帮把人扶正,木偶瓮一圈掩护中间人出去,没一个划水。
退了不远,袁莫哀拦停,“这里不是刚刚的坑洞。”
她打量几个洞口,“换个方向。”
但依旧是走到新的地方,直接到了一个祭台。只要有相应引法,祭台就会被召出去使用。所以,这个就是钉死周山仙的祭台。血迹已经擦得干净,柱子只垂着两只空铁钩。
破锣:“你就没想过你触碰她,会侵蚀你本命蛊吗?”
袁莫哀第一个想问:“老师呢?”
破锣:“他学生对他信仰太高,愧于出面。”
袁莫哀:“我姐能让他们带走吗?”
破锣:“这个,倒是没跟我交过话。”
“他只说要我找你,其他无关人等不在我任务内。”
言下之意:“你带,我是直眼,看不到两边。”
“多谢!”袁莫哀放下老姐,她身体腐烂程度吓人,整个身体结构也像变了一样,但还有气息,检查完她身体没有别东西后,袁莫哀把断手给篱仙抱住,那只雄蛊虫夹在她衣间,拍拍几个大个子,“你们一定要把我这爱臭美的姐送出去哦,别老是让她拿你们绑吊床。”
但是她忘了,与失去主人操控连接,木偶瓮亦不再有生命。
甲乙丙点点头。
袁莫哀坐在大石墩上,“老师要怎么处理我?”
笨木偶在洞里东撞撞西撞撞才出了门,木偶瓮完成最后指令,没了主人意念加持倒下变成滩干衣服,原样全是崭新和花花绿绿的衣服,还有个是小裙子。雌雄蛊虫相撞较近共鸣起来,雄蛊瓶蹦哒从衣口掉出来,两只虫子隔着瓶身在地上相碰着。
袁莫哀把事先说好的传递工具,放在了篱仙身上带出来。
把篱仙扶起来放石床上后,盛繁花看护,其余人进洞救人。
“别去……”篱仙醒了,“他已经能驱动死物,里面停着很多尸体,几朝陨落众仙,还有天帝。”
“来。”盛繁花用衣服给她垫后背,免得透不上气,她模样造孽无比,随时一口气没上来就去了,“青芸仙,河伯仙,无三仙灵,月神还有他们,我要还一个真相。”
篱仙的声音响在空无一人的上天庭,直奔主题,
“河伯仙,对不起,炉仙是我所杀。”
“青芸仙,天潮那日的毒是我所下。”
“无三仙灵,是我杀了依河镇两家人。”
“月神已遇不测。”
“火神,我并不爱你。”
火神:“这事别说出来啊。”
绿篱说完吐了一口佛珠子,“终于说了,憋死我了。”
金兰衣人:“……”
众人戒备。
白漏看着半空那人,有些会当凌绝顶,天下最孤独的感觉。
这个应该不是他本尊,不过以后就是他本尊了。毕竟全被绿篱吃进肚子过的,应该……没人想捡起来用。
也不知道那珠捻他分了多少法力进去,但显然他并不想跟群辣鸡斗,直接从上面现到下面,眨眼隔绿篱只有十步远。
篱仙贴墙,她一只手已经坏死,剩下空袖,后背的伤还在,双腿亦是僵麻半残,不怂那是假的。而且她还低估了这个缩头乌龟的实力。
金兰衣人:“你觉得他们都在便能护住你?”
绿篱:“不,我只想把些东西说出来。况且我的命一文不值。”
金兰衣人说的话是:“太天真。”
他凭空一抓,一个仙娥出现在手里,“这样的宫娥天庭有千人,天兵百万,你的命从不属于你。三番两次惹恼我……”
绿篱:“住手!”
仙娥死了。
绿篱:“你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金兰衣人手里抓住白漏,将他拖走。
“不关他们事……主人、主人!”绿篱磕头无用,惊悸失措中忽然想到,傲骨,是自己的傲骨。
她起小心思便头颅欲裂,完全无余地,她抓着头皮,脑中撕拧搅荡,转眼青发落地,篱仙半边头皮已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