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啊,他一直想考到书院里,可惜......不过现在好了,你也成了修炼者,得了如此的奇力,而现在慈仪书院又要重办了。”
“什么?慈仪书院又要重办,不可能吧?”奉允文惊诧地问道
“千真万确。”
“为什么啊?”
“朝廷上的那个内阁之首,阁相白明崇,是雄州人,记得吗?”
“当然记得,垆阳县在这广阔的玄朝土地不过一穷乡僻壤,就算是之上所管辖其的雄州也只是国土内数千州中最普通的一员。但对本地人来说最大的荣耀,来自于这位官居阁相,统领六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同乡。”
雄州境内流传一句戏言,咱州有三多,穷人多,山匪多,矿痞多。
可万是没想到,就这地方能走出一个权领玄朝的大阁相。
而今这白阁相在朝当阁相已有十三余年,年岁将近七十,也是快到了致仕的时候。特此想在隐退朝堂前,回访一次他的家乡泽北省。
“泽北省大大小小官员知道后,自然是各自开始筹划着如何展现自己的治理功绩,所辖府州县如何的河清海晏。”
“我告诉你,这雄州的州守朱韬,知道这事都快急疯了。白阁相是什么人,领导税赋变革,田亩新政十载的清流之首,名为探望故里,视为钦察政绩与民情。而雄州,本就在泽北省每年的税奉最少,州内的匪患至今未解,州城的乞丐每天还在北街哭天喊地。”
他就想临头抱佛脚,就一连列了十几条改善政绩的政令,其中就有恢复当年的慈仪书院,并且在书院里设立了优异者录入雄州书院的规定。
重谈慈仪书院,仿佛是在奉允文沉寂已久的记忆深潭中丢掷了一枚石子,掀起回忆的涟漪。
这慈仪书院大概是什么呢,相当于就是一个在济贫司内为孤儿设立的慈善教育机构,由当年京城济养院的官员牵头而设立的,但后来因为朝中党争成风,权位倾轧,当年牵头的官员被残害,这慈仪书院在政治斗争中也受到牵连而被铲除了。
现在恢复了,当然是一件莫大的好事,慈仪书院模仿官学书院的内部设置,也是以从文入仕和从武入编为主,百工杂流为辅。
“我啊,想想就高兴,我们三兄弟一起入了那慈仪书院,我与你报武科,柏怀瑾报文科。”刘长樾欣喜道。
东乡君,你怎么看这件事?奉允文听了,拿不定要不要也去慈仪书院的决定,向东乡君询问。
“少主,臣认为当下最要紧的是,您尽快完成整个种菌的过程,以及找到我的庙,这样才能快速提高您的实力。加入书院,还是这种慈善性质的书院,对您的帮助我觉得不大。”东乡君用神识说道。
“兄弟,抱歉,我不打算入这慈仪书院。我不看好这个事,甚至我不希望,你们各位去报名这慈仪书院。”
“我不想给你泼桶冷水,但是,这雄州的这群官僚是什么货色,你也知道。他们现今做的这些好事,只是为了应付白阁相的到来,等他一走,自然就……”
刘长樾听了,神色也没有难堪,只是淡淡说道:“兄弟,往后的事情谁说得准,我只知道现在有了这机会能改变现状,我是不想再搬砖盖瓦,在矿井里吃黑了,你现在拥有这样的力量,也不会屈就于天天卖卜,这能好受吗?”
“不卖卜,我师傅又走了,哪来钱养我妹妹。”
“兄弟,慈仪书院不是唯一的出路,也许对你是最好,但对我并非最好的。”
“慈仪书院的事,你也别急着做决定,他们招人也不是统一考试,而是报考者自个选择时日,到书院内进行考学测试,时间宽松。另外这下午还有一个慈仪书院举办的茶会,我们都能去,大概书院的老师会讲讲关于书院的事宜,打消大家的猜疑和顾虑,其实也并非你一个人有所担心。只是机会千载难得,大家......你下午也跟我一起去吧,正好我把这黑茶拿起,给大家尝尝。”刘长樾说道。
奉允文欣然道:“好。”
二人一边饮茶,一边畅谈,把对兄弟们往后的憧憬与渴望都一一道出。自来了垆阳县,二人也是很久没有过如此畅快的交心之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