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莺姑娘素有诗词双绝的称号,本事是官宦子女,自由苦读诗书,一般的诗词根本无法让其侧目。
可李玄这一首词,莫说是柳莺,便是他们听了也都心头悲切。
小样,还镇不住你们?
李玄起身的时候,凌子进脸上的不屑一览无余,可眼下的他面色紧绷,显然是心中服气,但又拉不下面子。
这首词出自柳三变之手。
这位大佬可是凭着自己才学,白嫖了大宋的青楼。
而方才李玄所吟诵的,在柳咏的著作中也属上上品。
更关键的,它还十分契合柳莺的身世经历。
一首词罢,文气如泉涌,众人皆是沉浸在莫名的悲切中,台上的柳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直到有婢子过来,将李玄请入内院,诸位学子才清醒过来。
……
卧室内,浴桶中已经放好了热水,由四面屏风挡住。
中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李玄被婢子带到门口,示意他自己进去。
咳咳。
前世今生,这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李玄鸡动的同时,也带着一丝紧张。
“柳莺姑娘。”
他走进房内,婢子将房门给带好。
不知道接下来的步骤是什么,李玄只能轻声唤了一句。
屏风内,柳莺姑娘走了出来。
头发湿漉,披着薄纱,若隐若现。
李玄顿时口干舌燥,小老弟揭竿而起。
“噗嗤……”
柳莺姑娘看见这一幕,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不由的掩嘴笑了起来。
“许公子,等下可要怜惜奴家呢……”
这一夜,柳莺姑娘房内摇晃动静一夜未停。
……
书中自有颜如玉,古人诚不我欺。
次日,李玄从梦中醒来。
他的身旁,柳莺姑娘的手脚搭在他身上,白的晃眼。
李玄小心翼翼的将她手脚拿开。
得益于体内文气星宫,读书人的体魄比起常人可是要健硕的很。
李玄虽说只是儒生文位,但一夜折腾对他也没有造成多大的损耗。
他悄然离开教坊司。
日上三竿,柳莺的婢子们见自家姑娘还没起来,便进来查看。
“那位许公子可真是生猛,昨夜姑娘的喊声奴婢都听到了呢。”
小翠走进房间,她和柳莺姑娘情同姐妹,所以说话时也没顾虑太多,只不过一进来,她便闻到一股血腥味。
“啊!”
当小翠看到床上的情形,忍不住惨叫起来,声音中带着极其惊恐的情绪。
她这一声惨叫,顿时让教坊司生起了轩然大波。
……
教坊司里外已经被封锁,在场的客人都被暂时扣住。
刘捕头从柳莺的房间中出来,脸上带着不忍。
死状凄惨。
柳莺姑娘的心脏位置被挖出了一个大洞,五脏六腑皆空,看模样是被妖蛮生生剥开生吞。
“昨夜是何人在此过夜?”
刘捕头看着一旁瑟瑟发抖的小翠等人,出言问道。
“是……许七安许公子。”
小翠等人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事情,一个个都是战战兢兢,打着哆嗦。
看她们被吓得不轻,刘捕头皱了皱眉眉,吩咐手下人将她们带到别处审问。
“大人,您可一定要查出真相啊,可不能让柳莺姑娘死不瞑目啊。”
林妈妈在刘捕头旁哭哭啼啼。
柳莺是教坊司花魁之一,这才接了一次客就遇到这样的事情,对教坊司而言可是极大的损失。
“这个叫许七安的是谁?”
“他……听婢子说,他一早就离开了教坊司。”
林妈妈像是明白了什么:“大人,这个许七安一定是妖蛮所化,您可一定要将他给抓住啊。”
“对了,这许七安是和纪墨纪公子一起来的。”
林妈妈嗫嚅着说道。
“纪公子?”
刘捕头心中泛起了嘀咕。
这可是纪尚书的公子,能和他同行的,又岂会是普通学子?
刘捕头心里叹了口气:“纪公子在哪里?”
……
“许七安,妖蛮?”
纪墨从姑娘房间里出来,听到刘捕头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一派胡言,这许七安他可是……”
纪墨话说到一半,斜了一眼带刘捕头过来的林妈妈。
她很识趣退出房间,将房门带好。
“刘捕头,这许七安实名李玄,他怎么可能是妖蛮?”
纪墨冷哼一声。
“李玄……?”
刘捕头念叨一句,觉得头都大了。
别看李玄是罪臣之后,被贬为庶民。
但在大秦,所有人可以说李长风谋逆,李玄有罪,但不能说李玄是妖蛮。
他是长公主的儿子。
李长风谋逆,被剥夺了一切爵位官职,但长公主的名分却是一直都在的。
若非她自己撞死在金銮殿,以陛下和长公主的感情,李长风谋逆根本不会影响到她。
李玄体内流淌的着的一半皇室血脉,说他是妖蛮,岂不是说陛下也是妖蛮?
“这可麻烦了啊。”
刘捕头心里无奈的很。
“这案子,长乐郡府怕是审理不了了。”
将此案有关的人询问了一遍后,刘捕头便带人匆匆离开。
李玄的身份微妙,必须要上报大理寺,由他们接手这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