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舟双眸含笑,侧身面对苏湉,身上一件寝衣松松垮垮,将他看起来很好摸也很好啃的白色胸膛露出大半。落在苏湉的眼中,只觉美色惑人,活色生香。
王爷正在勾引她,是勾引也是邀请。
两眼放光的苏湉“嗷呜”一声,一个饿狼扑食,扑到陈行舟的身上。
陈行舟本是故意逗苏湉,谁知她比自己预估的更豪放不羁。
一扑上来,便对着他的嘴唇连连亲得许多下。
柔软的小手探入寝衣,手掌抚上他胸膛,然后——
捏了一下,顿一顿,又捏了两下。
陈行舟:“……”
这是要将他“就地正法”。
因苏湉的大胆微怔过后,陈行舟眼尾堆起浓浓的笑意。
不愧是他选中的王妃。
心里虽这般想,但他伸出手,手指轻点苏湉额头,将她从自己面前推开。
苏湉抬眼,略有不满地噘一噘嘴问:“王爷怎么了?”
陈行舟笑:“王妃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苏湉听言脸红一红,王爷叫她王妃好顺口,这会儿便喊得两遍。
不过目下这不是重点。
重点在,王爷问她是不是忘记重要的事。
新婚的第一天……辰时……
迷茫半晌,苏湉猛然回过神,记起按照规矩,她今日要以睿王妃的身份到宫里去拜见皇帝陛下、温太后、徐皇后等人。
而她把这件事也忘了。
甚至这个时辰,她才刚刚睁眼。
刹那失去淡定悠闲的心情。
若非被陈行舟提前摁住,苏湉只怕已经惊慌得从床榻上跳下去。
苏湉被陈行舟摁在胸前动弹不得。
她“呜呜”两声,哭唧唧说:“王爷,很晚了,再不起床进宫……”
陈行舟帮忙补充:“现在进宫也已经太迟。”
苏湉羞愧,将脸深深埋入陈行舟的胸膛,语气绝望:“那该怎么办……”
“也无妨。”陈行舟嘴角微翘,把苏湉的手从自己的寝衣里抽出来,语气却平静说,“我和母后、皇兄、皇嫂提前打过招呼,晚一点去,他们不会怪罪。”
苏湉又是一愣,反应过来被戏弄,她挣扎着脱离陈行舟的钳制。
不客气在他胸前啃一口,她气呼呼控诉:“王爷欺负人。”
啃完一口犹嫌不解气。
苏湉仰头去咬一口陈行舟的下巴。
像小狗一样在他身上又啃又咬。
陈行舟笑,轻轻松松张开手臂把人同之前那样禁锢在身前。
“你若不喜欢这个安排,我这便派人去知会母后一声,说我们改日再进宫拜见她老人家。”
新婚拜见长辈,哪里能随便对待?
知道陈行舟是故意这么说,苏湉哼哼唧唧从他身上爬起来。
陈行舟不紧不慢起身,心情甚好。
吩咐云苓和雪茶进来服侍她洗漱梳洗,苏湉方才斜眼看一看他。
见陈行舟衣襟大敞,她果断伸手,动作迅速帮他整理好寝衣,把那一片风光裹得严严实实。
满意收回手的苏湉哼一哼:“只能给我一个人看,不许给别人看。”
陈行舟记起七夕那日,苏湉送他的那本册子上的内容。
为夫之道吗?
“好。”
陈行舟勾着唇说,“都是你的。”
苏湉闻言,放心先下得床榻,被云苓和雪茶的服侍着洗漱梳妆。
约莫一个时辰后,苏湉和陈行舟一道进宫去。
·
今日的永福宫很热闹。
正殿内,温太后和永昌帝坐在上首处,而徐皇后坐在永昌帝的身侧,再下边坐着永昌帝的王贵妃,她也是三皇子陈长敬的母妃。
王贵妃是永昌帝的宠妃,自入宫便盛宠一时。
她比徐皇后略小一些,年轻时已是国色天香。到得现今,因保养得极好,依旧如小娘子般美艳照人,然眉眼间又多出小娘子们所没有的风情。
得皇帝宠爱,且膝下有三皇子,王贵妃在后宫的地位很高。
哪怕徐皇后也没有办法轻易动她。
两个人明争暗斗二十余年。
彼此之间如何不对付,在今天这样的场合,面上仍能做出一派和气模样。
此外太子陈长言携太子妃稳坐殿内。
其下则是三皇子陈长敬,以及宜春郡主陈婉。
他们的视线此刻齐齐落在苏湉和陈行舟的身上,而苏湉正在陈行舟的陪同下向温太后奉茶。她冲温太后屈膝深福,递上茶盏,甜甜笑说:“母后请喝茶。”
一句“母后”喊得温太后眉开眼笑。
她接过茶盏饮得一口茶水,和蔼道:“好孩子,快起来。”
说话之间,赏下一对金镶玉镯、一柄玉如意。
苏湉将东西收下,又与温太后福一福:“谢过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