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潮起身要用困住自己的枷锁打赵善,“你胡说,明明都是你做的!”
“肃静!肃静!!”随着赵子静的惊堂木拍的啪啪响,衙役手中的廷杖有节奏的快速响起,守堂的衙役拉开二人。
赵善有几丝慌乱,赵善扭了扭身子,瞪向张潮,随即恭敬跪下,“大人,替草民和死去的周生做主呀,这人还想堂上杀了草民,草民惶恐呀!”
夏末走下案堂,走到赵善身侧,冷冷看着,“我看你没有丝毫惶恐,心里怕是偷笑吧?”
赵善可怜又委屈的看向夏末,随即对赵子静一礼,“大人做主,这夏仵作不知礼数私扰公堂,请大人责罚。”
赵子静看向赵善,“夏仵作是周生案的主查案人,本官特许,你这是在质疑本官?”
赵善噎了噎,瞪了夏末一眼。
“你不是说非得见了我再招吗?自己说还是我替你说?”
赵善看着面前瘦弱的少年,只见他漆黑的眸子静静看向自己,顿时产生一种赤裸裸被看穿的感觉,心里一阵发毛。
夏末见赵善默不作声,“那日江边验尸,你同在人群张望过吧?虽是躲在人后,既然是出现了不可能不被发现。”
赵善愣了愣,随即回答,“当日我只是路过,看死了人,好奇看了几眼,当时人多,我又在人群后,这才没认出是死了的周生。”
“所以你才寻了周娘子再次一同衙门确认是否看错。”
赵善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周生死了,周娘子自然要敛尸,我也只是听到风声这才随周娘子前来的。”
夏末嘴角扬起轻蔑的笑意,“正好,周娘子也来了,请周娘子出来对质一二吧。”
在赵善的震惊中,一旁衙役身侧的朱色大柱旁站在的周曾氏咬着嘴唇恨恨瞪向赵善。
周氏早早就站在了一旁,因为柱子的原因以及身侧的衙役,加之她站的地方不起眼,反而开庭半晌二人也不曾留意。
周曾氏跪下恭敬一礼,“民妇拜见知府大人。”
赵善看向周曾氏,“周生今日出棺,她,她怎么在这里?”
周娘子强忍着恨意看向赵善,“亏我夫君当你挚友,你却杀了他!”
夏末看向周娘子,“你是何时知道周生已死且在衙门的?”
几日下来,周娘子削瘦少,周娘子擦了擦眼角的晶莹,“当日夜里,夫君离开家后的第日赵善寻我是否看见夫君,我十分震惊,因他头日已与赵善约好出海南下。”
“赵善当时有些焦急,说头日夜里并不见夫君前去,又说听闻江里死了人,便带着我到处酒肆寻找。”
“当时我就心生疑惑,我夫君与赵善素日那般要好,那回二人皆是固定酒肆相见,从不见这般无脑寻找。”
“后来他又说,官府带回了江里的尸首,叫我们二人同来瞧瞧,别不是夜黑掉入江中淹死了。”
“平素只与夫君往来,待我也有礼,加之夫君死后他格外的热心,我便产生了怀疑,却不曾想,夫君之死竟然真与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