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毫无经验的人进行交流,总是乐于进行各种新尝试,宛意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个姿势很危险,偏偏她回不了头,脸都陷在枕头里,被挡去一半,垂落的发遮挡住了她的视线。
一件件衣物以抛物线的姿态落在地板上,滚烫的吻落在她的后背处,奇异的感觉自脚底升起,被水汽蒸过的皮肤饱满透亮,两个人的身上都泛着潮意,像置身于一片湿润的雾气中,因为呼吸不畅,享受到了独特的快感。
“楼霁初,能不能放开我?”
她当然信任他不会伤害她,这样完全被禁锢的姿势本能地让她不适,他一只手撑在她面前,她能看清上面的青筋,以及他因为用力而发白的指腹。
“不好。”
简单的两个字因为他的动情而沾上了一层别样的色彩,让他单纯的语调都发生了变化,更像一个正常的,甚至是霸道强势的男人,他做的决定不容驳斥。
“我脸压得好疼啊。”
她拖长了语调,这一招百试百灵,他的力气收了一些,她正想翻个身,脸转到一半,眼里的狡黠没有收敛就被楼霁初看了去,再次将她摁住。
这一次他把握着力道,控制得刚刚好,不论宛意说什么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完成未完成的事,宛意不可抑制地发出嘤咛,让他更加兴奋起来。
在他从后进入的那刻,出于羞耻宛意的脸涨得通红,他没有关灯,从他的角度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宛意整个人十分被动,不相信他会这么对她,愤怒又难堪,还有一丝不服气在里头。
“楼霁初,我再也不跟你说话了,我生气了,你听见没有?”
打又打不到他,她像个困兽似的做着无所谓的斗争,声音闷闷的,被冲撞得稀碎,以至于楼霁初根本听不清,这种事也没办法中途停止。
为了节省力气,她不再挣扎,理智稍微回笼,发觉此刻的楼霁初实在是太不对劲,每一下都用了十足的力道,又快又狠,她整个人骨头都快被冲散。
他抿着唇一言不发,时不时溢出闷哼,性感至极,宛意无暇顾及,在他抱着她去卫生间清理时突然福至心灵,有气无力地说:
“你是吃醋了吗?因为我今天和方之槐说话了?”
听见这个令人讨厌的名字在宛意嘴里出现,楼霁初看了她一眼,十分不悦,可惜她根本没注意到,想办法解释:“初初,你误会了,我和方之槐什么都没有,我……”
“楼霁初,你太过分了,哑巴了是不是?你倒是吭一声啊。”
……
再往后她说不出话了,楼霁初还没有放过她,甚至因为她的提醒更加不快,直到她昏睡的前一刻,她一边骂他,拳头在他身上不轻不重地捶着,背上挠出的血痕触目惊心。
她气都要被气死了,他今天跟个闷葫芦一样,骂他打他全受着,软的硬的都不行,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因为方之槐她勉强能理解,可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
半夜宛意醒了过来,房间里黑漆漆的,她整个人躺在楼霁初怀里,他睡得倒是安稳,她心有不忿,踢了踢他的小腿。
“阿意,怎么了?”
“这会不哑巴了?”
楼霁初揉了揉眼睛,将床头的台灯打开,在此之前不忘将宛意的眼睛捂上,她心里暖了暖,嘴上没松口,在床底下找到手机,被光刺得眯了眯眼,打开录音软件,调大手机音量,将她和方之槐的对话原原本本地放了出来。
前面的没录上,不过没有太大的影响,她录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楼霁初有知道他们谈话内容的权利,等他听完她就把这些删掉。
因为是在公共场合,背景音很嘈杂,该录的都录上了,楼霁初盯着手机屏幕不说话,不禁让宛意疑心他到底有没有听懂,
“怎么样?”
“什么呀?”
“你说是什么,这是我和那个人的对话,我拒绝他了,而且拒绝得很彻底,除此之外什么都没聊,这下你总该相信我了吧?”
吃了先前的亏,宛意不敢提到方之槐的名字,只能用“那个人”来代替。
楼霁初无辜地眨了眨眼,“初初没有不相信阿意。”
“那你刚才……”
宛意不想再提,他就像魔怔了似的,怎么说都不听,要不是还算有点理智,她都怀疑自己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楼霁初讨好似的在她脸上啄了两下,感觉到他看着她的目光逐渐变得炙热,宛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连忙将人推开,将被子盖好,不给他一点机会,“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