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夫人有弟子青殊，大家都知道。但是否有关门弟子，大家就不清楚了。竹夫人也不会清楚。

只要林鹿能自证她是，她就可以是。其实易容成兰夫人的脸面行走也不是不可以，林鹿熟悉兰夫人。

但用兰夫人的脸面行走，还是不好的。

兰夫人的身量高于林鹿，林鹿瞒的住青殊，一是青殊那时候收了重伤，二是她林鹿是站在一截高跷上、高跷再套进鞋子里走路的。那样身高是没有破绽了，但走路，很累。

再者，林鹿再熟悉兰夫人，也怕有不晓得兰夫人的习惯的。夜这个组织里的人都很精，一个点的破绽都有可能让她林鹿的身份暴露。

所以不如一开始就用林鹿自己的身份，至于兰夫人......一个死人，林鹿怎么用都可以的。

这个时候，只怕那二个人都在对她的身份进行猜测。

一是竹夫人，一就是金雀。前者，今夜就会派人来试探她了。后者，则是观望这。

林鹿嘴角一弯，笑。

夜，渐深。屋外已是滴水成冰的冷寒。半夜有了尿意的人也是忍了再忍，只最后实在忍不住，才起夜。

有黑衣人急行夜间，身影没入林鹿所居的参铺。

只进去后，就再没有出来。

等天亮，一切仍是无痕迹。

林鹿还在用早餐，金雀就来了。也带来了林鹿想要的信息：大梁使者来了，想要联姻。

“就这些？”林鹿头也不抬的问。金雀的消息几乎无用，太简略了。

“就这些！”金雀糊弄道，她害怕林鹿，但也不到交底的地步，她也仍旧有想周旋的心思。尤其是在竹夫人那边的态度还不明确的情况下。

林鹿就啪的嗯下了筷子，神色冷硬的看着金雀。他的眼神太过冷漠和犀利，令的金雀心头一紧。

那是杀人者才有的眼神，不是朝夕生有，是需见很多血才能凝出的冷漠。他年纪委实不大，可这眼神......分明杀了很多人。

金雀对夜这个组织不是很了解，但也隐隐知道，夜里面有些杀手，是从出生起就被培养成杀人者的。

金雀猜测，林鹿就是那类人。这个想法一生出来，她的心就发寒发紧，她想自己也许不该考虑反击和试探，应该为了生机一线完全听凭眼前少年人驱使才对。

“东家，有位公子找您！”何掌柜在门外高声禀告。

林鹿就站起来，不再看金雀一眼，走出去了。等林鹿走开，何掌柜才进来对金雀轻语，“是程家的公子来了，接走东家。”

金雀的面色就是一变，程家就一位公子。

程公子亲自来接的，那就是，程夫人的意思了！

“还有，东家的后院，有二具死尸！”何掌柜舌头打了个结，禀道，“小的瞧见时装的被吓到了，但东家冷冷的说，您会来处理的！”

金雀闻言，立刻瞪了掌柜一眼，怒骂他“蠢东西！”

掌柜的缩缩脖颈，没想明白自己愚蠢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