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回,苦慈寺。
知道佛一遁去后的苦游脸上无一丝喜悦,全是悲色。
佛一一旦遁走,佛国必将大乱,知道佛国不复存在的苦游,施展伟力率先将苦慈寺所存的菩提果落下菩提树,直接射出,消失不见。
不参与佛国之内的夺位之事。
琉璃宗的时音晚,此时也察觉到佛一遁去,还有苦游带苦慈寺遁走的事情。
心一横,学苦慈般也将琉璃宗所藏菩提果落下射向别处。
佛一不存的佛国已经名存实亡,即便是之后的佛国也不过是打着佛法幌子的一寺罢了。
合欢寺内未寻到鬼咎的兆良,未入苦慈寺,反而踏入了全是坤修的琉璃宗内。
兆良知晓鬼咎的秉性,让其每日重复劳作还不如要了他的命,来的简单。
苦慈寺是三寺一宗内的另类。
神念探出,寻到一丝金鹏一族气息的兆良脸上露出笑容。
“该见面了啊。”
知道兆良踏入琉璃宗小世界的十大长老,停止了的诵经纷纷起身,踏出禅房登上高空。
宗主禅房之内,一时半会儿根本拿捏不住易清丰的时音晚鼻息轻出气,踏出禅房。
已经缩成麻雀大小的金雀儿,面露死苦,知道躲不掉了。
没想到兆良居然单凭一己之力便真对佛国下了手。
死到临头的金俊不打算躲了,躲不过了,还能躲到哪去。
也飞上了琉璃宗高空。
琉璃宗出动的坤修并不多,仅有宗主还有十大长老,至于剩下的各大弟子都未出现依旧在诵经不休。
琉璃寺顶那个巨型卍字并没有随着宗主和十大长老的踏出而减弱。
此非一朝一夕的功夫,近万年累积的佛号凝汇才真正让人望而生畏。
点滴功夫,没一丝马虎。
时音晚出现,看着面前的女子,杏目微亮,轻轻出声。
“艳圣何故来此佛门清净地?”
兆良瞅向了时音晚,此二女无恩无怨,兆良也未出言得罪,只道。
“前来寻妖儿。”
时音晚再回。
“那艳圣可曾寻到要找的妖儿?”
兆良看向了一只金雀儿,微微点了点头。
“寻到了。”
时音晚再语。
“不如小歇时刻,饮碗禅茶如何?”
兆良虽欲擒了金雀便走,但是却微微停顿了下。
“好。”
时音晚本是客套话,不过见兆良当应,便吩咐了时妙安排茶室。
二女同时从高空落下进入琉璃宗宝相宫内旁的茶室之内。
檀香袅袅升起,茶室之内无茶味却含香味。
时音晚落座,兆良跟坐。
金雀知道躲不过了,便未躲,同样飞入茶室之内。
时音晚沏茶,兆良歪着脑袋盯着金雀。
金雀低头,看着茶台上山水之画。
时音晚同兆良饮茶,开口询问。
“艳圣何不在此地待上数日,旧人相见也不能刚见面便开战。”
兆良微微摇了摇头。
“佛门重地不敢久留,兆良一身浊气委实与此地不大趁。”
时音晚依旧开口。
“艳圣乃真性情之人,焉会有浊气随身。”
艳圣再答。
“世上无卖后悔药,一朝行叉,再难回头,便是依了佛门亦非正取。”
时音晚再语。
“佛一传佛法于下,哪怕十恶不赦之辈只要真心悔过依旧有道可依,怎会无药可救。”
艳圣再语。
“时音晚你站在外门,我站在门内,中间有道坎,此坎若是佛法所设又当何解?”
时音晚再回。
“皆有灵也,焉有内外之分。”
艳圣再语。
“门内的人看门外的人,感觉其错,应悔过。门外的人看门内的人,感觉其退,乃避也。”
“若无内外之分,何有果位之排,若无果位之排,何有信徒一说。”
时音晚一时语塞。
佛法所提倡的众生平等结果只在佛门之外啊。
佛门禅机对于世俗凡人而言,或许听不懂,感觉其高深。对于已然得道的妖儿而言,只是所依之法不同罢了。
莫说兆良,便是曾经的鬼咎也丝毫不会受佛法的影响。
至于易清丰则是修为被桎梏,若平渡的话,基本无用,若强渡的话,亦需耗费大量手段。
跟强渡一个十境道真的妖圣儿无甚区别。
那时音晚为何能被佛一渡化?
其实不然,时音晚乃是被镇压并非渡化。
当年四方尊者外带佛一五大道真出手,才将尚未踏入道真的时音晚镇压,随后又借给出的好处,弄了一大阵来封困时音晚。
近万年的影响之下,才将时音晚变成佛门坤宗之人。
直到那时,时音晚才彻底成了琉璃宗之主。
至于之前,呵呵一笑。
这也是合欢明明知道自己并非时音晚对手,还敢上门游说的因。
兆良看向了金雀儿,出声问道。
“你以为你逃进了佛门,我就找不见你了嘛,没有用的,你是个蠢货,而蠢货的行事方式无非就那么几种。”
金俊被骂,不敢还口。
若是其不遁出金鹏一族,兆良可能袭杀的便是金鹏一族。
至于遁入空门,一是因为易清丰,二则是佛门势大,料定兆良不敢出手而已。
谁曾想,兆良疯了,不光出手还将佛国的佛一逼的遁出颓尖儿世界。
在外妖儿眼中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