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有善长布梦的人,自然就有善长解梦的人。可既善长布梦又善长解的人不多,其中最出名的一个,便是原本朝三朝元老嫡次子、推动一系列禁止诡术律法建立的方乘储。
沈休惴惴不安的让顾念珩前去拜访方乘储。
顾念珩目光平静,讥笑,“你不知道方乘储是个聋子么,你亲自上门去,不如书信痛快些。”
沈休听后脸色苍白,仿若从未从梦中走出来,荒张的退后一步。
想来最近着实困扰,而随着恐惧日益滋长的,是一种道不明的情感。她总是在梦中见到的人和记忆里的人是和现实两个不同样子。梦是断断续续的,但好像又可以连贯起来。梦中她和花容对坐,眼眸澄澈的他攥住她的衣袖,说:“你常来看我好吗?”
梦中的她点了点头,花容轻轻闭眼。他死的时候,沈休连最后一眼没来的及看,走的悄无声息。
她扭头,一时无言。
顾念珩同沈休在天明时分别的,临走前,顾念珩又忍不住别了一眼沈休,叹息一声,看她冰凉指间抓紧了自己的袖子,看她只顾直勾勾盯着没说话。顾念珩抱着她的手紧了紧,然后,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风中漫延开来,连自己都出其不备,他听到自己笑着说,“你明日下午可同我去一趟。”
沈休意识到他在说什么,眉头顿时舒缓开来,像贼一样偷偷摸摸的回去之后,沈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满脑子却是顾念珩定定的看着自己的目光,看见那一张清丽无双的脸上,唇边的笑像是染着醉人的毒,眸子里满是盅惑的意味,他朝她招手:“你过来。”
这慌地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