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挣扎中沈休失去了所有意识让自己沉了下去。
“睡的跟死了一样。”沈一起了个早,早有预谋的偷偷蹲在沈休床前,忙不迭地把沈休从床上捞起来,手脚麻利的给半梦半醒,不辩东西的沈休穿戴整齐后,匆匆携带着她逃离沈院。
沈休睁不开眼,只迷糊的觉的地形颇为复杂,沈休放空意识后.单薄的身子随风摇摆,穿过了错综的小道。等她彻底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巨大的乱葬岗中,她一脸惊吓坐起看见四周,一动不敢动,心里有个声音,催促她快些逃离。
沈一在沈休恐惧之余时出现的,沈一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举着折扇谈笑风声,居高临下的打量着沈休,有几分好笑的道,“你还会怕啊,出大事了,我跟你说。”
山石隙间漏进来的光照亮白骨森森的大片黑土地,沈休缄默的坐在方方正正的一块的岩石上,垂着头长发披散着遮住了面容,又像睡着了一般。
沈一不悦地绕着沈休挪动步子,终于认命的叹了口气,“我去查证了一番,府中被送去的人都跑这来了。”
沈休猛的睁开眼睛,以探究的目光打量着沈一,带着心有余悸,轻轻的道,“你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吗?”
“知道我还一大早带你来这,呵,看风景啊。”沈一一笑而过。
沈休悲伤的感慨,“来这干嘛呢,还不如睡足了找人给我解梦去。”
“解梦?”沈一拂袖,淡淡的道,“你这就别想了,谁不知道京都玄学最牛的就是那方乘储,然而当年那件灭门惨案之后,他不曾再指认了任何一个人,更何况,上次他还去牢中对案中的主犯网开了一面,为其辩护呢。你是一心主持正义,就别去拜托人家了。”
“还,还有这哽,难道让我去询问―下都不行?!!”沈休急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