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灞一听说关山带人去夜袭,立马就派了探子去打探消息,左等右等终于等到探子回来。
木鞍山寨大厅内,聚集了寨内的所有主心骨,大家都屏气凝神的听着,关山这一袭,等于是首战,结果如何对后面会产生巨大影响。
若是偷袭成功,那木鞍山必定赢的没有任何悬念,虽说朝廷三百精卫想要以少胜多本来就不太可能;可若是偷袭不成,这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中间的探子,那人紧张的跪在地上,酝酿着该如何说话。
“闷着做什么,还不快说,到底什么情况?”关灞耐不住吼道。
探子一咬牙,索性老实回答:“我去时,那里一切如常,巡逻的侍卫太多不好太靠近,可是------却并未看到二当家的踪影。”
此话一落,厅内无不喧哗起来,关山带了五十人,怎么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若真的一切平常,那就一点也不平常。
关海率先发话:“都安静-----事情还待确认,二哥善战,何况我木鞍山的人也不是吃白饭的,五十人-----怎会凭空消失,或许是还未找到合适的时机,正埋伏在某处伺机而动。”
“三当家这话说出来,你自己能信吗?或许?照我说,或许二当家有勇无谋偷袭不成反而被捉,也不是不可能。”
“对对对-----否则怎会一点消息也无,就算二当家埋伏在某处,但这里我们最熟,怎可能自己人还找不到踪迹。”
关灞听着下面各人争论,烦躁的太阳穴隐隐作痛,终于忍不住怒喊一声:“都给我闭嘴。”
一声呵下,厅内所有人立马噤若寒蝉,不过一个个面上或质疑或担忧,关山是木鞍山寨二当家,若是真的被抓,那木鞍山很可能处于被动,更别说胜券在握的话了。
这件事暂时也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来,关灞命了两名心腹带一百五十人守在前山,并命所有守在寨内的人,必须时刻处于备战状态,以免意外发生。
因关山不知所踪,木鞍山终于也紧张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前山后山,他们知道,最多一日,朝廷那些人就一定会找上门来。
翌日,眼看快要日上三竿,关灞甚至连早饭都正常吃了,却还不见探子回报消息。
就在他以为裘霁不准备今日来喊战的时候,探子终于回来,说是裘霁带了五十人已经在朝木鞍山来。
“所有人都拿好自己的兵器,朝廷养的这群闲人根本不足以与我们对抗,待会儿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关灞率先提着大刀来到前门迎战。
虽早就听说对方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可真正看到的时候,震撼和冲击依旧不小。
那少年年纪不大,却如老僧入定一般静静伫立,不露形色,若非风动吹的衣摆飘扬,定要让人觉得那就是一副画。
关灞收敛起小觑的心,虽说少年身后不过五十人,可他并不相信后者会愚蠢的只带这么点人来喊战,当然这种想法在他看到两个人之后就变了。
鼻青脸肿的关山被人五花大绑的捆住押到最前面,随后还有两名女子,关灞待看清那三人后,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青筋蹦出,愤怒的捏着拳头恨不得立马冲上去将裘霁碎尸万段。
他没想到自己的二弟和女儿竟都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