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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凤面色冷峻。
若是继续将战线拉到后方,恐怕半个冀州都要拱手让人了。
然而,
对方五大势力,虽然己方先胜了几场,但是仍然没有伤到对方盟军的核心战力。
那是三辆马车,并驾齐驱,朝天下书院匆匆赶来。
有几个士子撩开天青色的绀幰,跳下马车,大概有四个人,他们盯着天下书院的牌匾和门两旁的六个大字,久久无言。
“这些士子是……魏地的?”
张耳眉心紧皱。
“咯吱!”
突然漆红院门打开,将近五十个人,单队分为两排,整齐划一。
一身黑色鳞甲,腰间刀鞘合并,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书院考官张良闲庭信步,踏出门槛。
扫视了门外聚堆的应聘者,双眸幽暗。
“这是何人也?”
门外人议论纷纷,暗地里窃窃私语个不停。
张耳则眯眼打量张良,总感觉他并不简单。
“愚张良是也,诸位可直呼其名,良是这天下书院的副院长。
大概还需要一刻钟时间,为诸位准备好了封闭房间答卷,卷子通过者,可以入职书院夫子。”
嘶!
副院长?
那不就是二把手嘛!
这些应聘者各个摩拳擦掌,等待着试卷。
在这段空闲时间段,张良逮住在场的几个人,询问一些问题。
“诸位,不知你们对法、兵、儒有何各自想法?”
张良这个问题,第一个人好巧不巧,揪住了李擀来回答。
“唔……在下区闻陬见,学识浅陋,恐怕要驳张良先生的意愿了。”
李擀不得不低头示弱。
“哦,没关系,良所问问题,与试卷并无多大联系,一会儿先生好好答题即可。”
张良虽然嘴上安慰李擀,眼里还是流露出一丝失望。
紧接着张良又询问了张耳,陈馀,答案不尽相同,也算有理有据。
虽说张耳,陈馀二人所言也很有道理,但张良终究感觉还是缺少些什么……
“唉……看来无人能回答上来了……”
张良摇头,正准备离开,突然背后传来一道磁性的声音。
“张良先生,可否听一句郦某刍议?”
嗯?
张良转身,看见了一个鹤立鸡群的男人。
为何要以“鹤立鸡群”来形容。
脸面通红,身材俣俣。
衣服却破破烂烂,胡茬、头发凌乱得犹如一个疯酒鬼,一种孤傲不驯的形象。
“请问先生……先生是何人?”
张良虽然因其奇葩形象,内心感到有些不适,但是依然谨记荆克曾经的嘱咐,一定要“视穷富于平等”,拱手礼貌作揖。
那男子看见张良没有露出那种嫌弃的表情,一排黄牙露齿。
“吾乃高阳郦食其,不过一酒徒,来这里碰碰运气。”
今年郦食其,四十有余。
他听说过六国诸侯都是一些斤斤计较、喜欢烦琐细小的礼节,刚愎自用、不能听大度之言的庸君,所以他基本不投效六国国君。
又听闻秦王政残暴不仁,郦食其也不会选择投效他。
郦食其是完全可以凿环而遁,隐居不仕。
奈何路过颖川,看见了这一则招募夫子的公告。
让郦食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