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郦先生能否回答良的问题?”
张良看着郦食其,略有期待。
“古言云,尸利素餐之辈,空食俸禄而不尽其职……”
郦食其身为著名的说客,嘴犹如开了光一般,说了一大堆,却以切合实际,很符合当前形势。
此等言论,令张良为之一喜,拍手称赞:
“上言!先生好想法!”
郦食其拱手作揖,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下,来到最角落的位置,取下酒壶,往嘴里灌着酒,喝得叮咛大醉。
“真奇士也。”
张良暗暗称奇,记住了“郦食其”的大名。
考场准备就绪,张良领众人来到考场。
一排排坐榻上,安置了二百五十张小桌这些桌子都是荆克命工匠制造出来的,上面放置着白纸两张,砚墨毛笔一份。
每张桌子都有。
“这是……什么?比锦帛还要薄!”
张耳用手摩挲着白纸,惊叹不已。
不止是张耳,基本在场所有人都是相同的反应。
“此乃白纸,比简牍,锦帛好用的多,接下来你们需要在上面书写……
一个时辰的答卷时间,一共五道时政题,一道民生题,还有三道题,关于对法、兵、儒的看法。
诸君在答题之前,请先欢迎书院院长荆克,来为诸君书励词。”
闻张良言,不少人尽皆挺直腰板,正襟危坐。
荆克天下师之名,威望素著。
不一会儿,大营帐内进来一个人。
那是一个不到而立岁数的青年,不过样貌,却透露着一股难言之喻的沧桑感。
“荆师,竟然这么年轻?”
恐怕在场应聘者第一时间都是这种想法。
“诸君请安!”
“荆师好!”
随后荆克用毛笔,在白纸上书写了一行大字,完毕后展开公示张耳他们。
“男儿不展风云志,空负天生八尺躯!”
好诗啊!好诗啊!
“相信诸君皆是才藻艳艳的贤能人士!能有心来荆某创建的小书院内任教,荆某十分感谢。
还是请诸君认真答题,一旦考试通过,就能够成为书院的一份子了!”
荆克提醒完张耳他们,就自顾自地出去了。
“那好,就请诸君答题吧,时间已经开始。”
张良取出来一个沙漏。
放置在身边,细小的沙粒自狭窄的缝隙内蜂蛹而下,缓缓地坠落。
作为第一次搞这种考试制度,多多少少有些超时代。张耳他们又是第一次参加,难免有些紧张,也不敢作弊。
一个时辰,转瞬即逝。
“诸位,良要收取诸位卷子了。”
不少人恍惚间醒来,一瞅卷子,空白一片。
不过郦食其、张耳他们,已经把卷子写得满满当当。
“诸位随良去院内驿馆,暂时休憩半日,等待吾等批出红印。”
“那个张良先生,请问这红印是什么……”
陈馀不耻下问,这也应该是在场所有应聘者的疑问。
“红印为试卷成绩,分为几等分制。”
张良悉心解释,众人恍然大悟。
大概半日时间,试卷红印公示。
一等郦食其,最高分数九十六分;
二等张耳,分数八十七分位居第二;
三等陈馀,分数八十三分,憾排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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