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三人目目相对,程大勇率先说道:“我没听错吧,刚刚冯将军说城为贼所破?这不是要援遂宁,而是要纵贼破城,再趁机收回来?”
池荣机械的点点头,他算是明白了为何对他说是把遂宁收回来。
杨贵强知道程大勇与冯止的亲密关系,不会因为说错话被怪罪,但还是好心提醒道:
“程把总切莫多言,冯将军绝对没有纵贼,只是吾等行军慢了些,没赶上而已。等到了城下,便立即进军救黎民于水火之中。
此事只有咱们三个加上刘祚昌知道,刘祚昌这娃跟在冯将军身边定然不会多言语,若是哪天从别人那里听到风声,休怪咱老杨不留情面。”
程池二人相视一看,也都点头认同,说道:“杨把总所言极是。”
一千多人白日在山中休息,夜间行在大路免得受伤,与梁时政的哨骑完美错开时间,远远跟在后面一直也没被发现,而他也已经率兵一路肆虐到了遂宁城下。
这次没有万监军来救援,更没有保宁府官兵在身后的压力,仅靠城内的一些地主编练的乡勇,松松垮垮根本不足以阻挡梁时政的猛攻。
北门就这样被拿下,梁时政一脸兴奋,感叹道:“这下子发了,遂宁府以前还没被破过,驴日的马超,非得打潼川州,耽误老子发财机会。”
“杀啊……”
阵阵喊杀声传来,一众流寇把潼川州城下失利的心情完全发泄出来,凡是略有抵抗的人全部杀死。
城内县衙也已经被攻破,梁时政大摇大摆的从大门进入,临近门口时,还对着上面的遂宁二字射了两箭,留给后来到的官军,作为挑衅的记号。
此刻北门的大街上哭喊声一片与刀口砍在骨头上的摩擦声交杂在一起,两边的民房、商家都门脸都被踹开,横七竖八的尸体躺在地上,已经血流成河。
马蹄“塔塔”的踩过粘稠的血液,梁时政对战果非常满意,尸体上好一点的衣服已经被扒光,所有人的衣衫都臃肿起来,抢来的财物裹在身上也不嫌热。
女人也被成群结队的压成一排排,有许多已经吊在梁上宁愿自杀也不愿受辱的女子,统统被抱了下来,又是泼水又是掐人中,使了各种法子让她们醒来。
到了县衙,发现知县已经是吊死在房梁上,衙门的院子里,堆积着从里面搜出来的各式各样财宝。
梁时政看着衙门内拉磨的驴子,想起来叫来一个管队说道:“吩咐下去,令老营兄弟去把县城里所有马骡抢过来,这些畜生可比这点银子值钱。”
管队赶快驾马吩咐下去,没走出几步远,东西方向突然传来了喊杀声。
“湿你北,一帮畜生东西,抢的倒快,都到了东西城门了。”
梁时政刚刚骂完,精锐的老贼就飞驰而来报信:
“掌盘子老爷,东西城门来了两伙官军,兄弟们正抢好东西的时候,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知道最新情况如何?”
梁时政一脸不可置信:“不可能,难不成这伙官军是从天上飞过来不成?这几日毛影子都没有,怎么会冒出这么多人?再去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