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荣心肝俱颤着,下意识连往后退了两步,“裴,裴将军?!”
裴珩之将两个拳头握得咯吱作响,他质问道:“野种,下贱?你可知道她是什么身份?是太子亲封的公主,还是本将军的夫人!你当我面这般称呼、羞辱,是不把我夫人放在眼里吗?!”
栗荣忙说,“不敢!”
裴珩之毫不客气,一脚狠狠踹在栗荣的身上,直接将他踹躺在地上发出尖叫声,周围的一群人也跟着发出尖叫声,在镇国公自人群中朝两人看过来时,他亲眼看见裴珩之正当众用脚碾着栗荣的胸口,他大骇,忙快步走来!
待他到栗荣跟前时,他连口气都上不来,一张脸由红转青,眼看就要被裴珩之生生碾死在脚下,他赶紧拱手出声,“还请裴将军脚下留情。”
裴珩之嗤笑看向镇国公。
镇国公心中忐忑万分,“我孙儿可是招惹裴将军了?”
栗棠刚去忙了番杂事,回来就见裴珩之将栗荣踩在脚下,而他的面前还站着镇国公,她愣了又愣,不知道这栗荣究竟是多大的胆子,竟然敢招惹裴珩之!他还真是不知死活呢!
正想着,她突然听裴珩之说,“他是招惹我了!”
栗棠赶忙将视线从裴珩之的脚下移开,移落在他的脸上,听他说,“你可知道你这孙儿刚可是当着我的面亲口说我夫人是没人要的野种!”
栗棠霎时眼眸大睁,她没想到栗荣竟然敢这样说她,她更没想到裴珩之竟然会当众说穿,她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
“这……”
镇国公心中后悔不已,早知如此,他今日就不该带栗荣来,他家里这么多的子孙,果真没有一个能比得上栗咏的,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他踌躇着此事该如何解决时,裴珩之又当众说道:“我夫人有的是人疼,从前有她的兄长,如今还有我这将军府里的所有人,祖母,母亲,还有我这个夫君!以后,谁要是再让我听见他说我夫人是野种!我……弄死他都是轻的!”
方才心里还百感交集的栗棠,如今听闻裴珩之所说的这番话,心里只剩下感动,这种被人捧在手心里维护的感觉真好啊!
她眼里晃动着水光,仅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泪流满面!
镇国公又怎能不知道裴珩之这话是故意朝他说的,他忙说道:“请裴将军放心,此事我定会给你和公主一个交代,回去后我定会好好责罚栗荣!”
裴珩之听了之后,说,“国公最好真的有心责罚!不然以后有的是人会替你好好管教你这不知死活的孙儿!”
“是是是。”堂堂镇国公何时在谁面前这么卑微过,而他之所以这般不为别的就是怕得罪了裴珩之,毕竟就凭裴珩之的实力哪里是他能小觑的?
裴珩之说,“那我今日就姑且卖国公一个薄面。”
他说完一脚将栗荣给离开,栗荣被踢到一旁全身骨头疼得他忍不住躬身趴着手捂着胸口大口喘息,他想喘息的,可他每次喘息胸骨就疼的好似断裂般,他又憋又疼,满脸是泪,额上也很快布上豆大的汗,看着便痛苦万分!
镇国公就算再不屑他这个孙儿,但他毕竟是他三儿子最疼爱的儿子,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栗荣去死,他谢过裴珩后,赶紧就指挥人扛着栗荣离开。
镇国公看着昏迷过去的栗荣,脸色难看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