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去时,第一时间就忍不住朝栗南天发了脾气,“你要教不好栗荣,就把他给我送到栗家军营去仔细磨砺几年!省得他再给我丢人现眼!”
栗南天忙跪下保证,“父亲,我一定会好好管教栗荣的!”
栗荣这性子就不适合待在军营,他要是去到军营指定没几日就疯了,当初他就是因为知道栗荣是这般为人,所以才让那栗长松想办法帮栗荣在工部谋了个闲职,不想,栗荣却是个不成器的,竟然上街调戏良家妇女未成强迫人家,导致被人状告丢了官职,之后身体还出了状况,如今身体才好些,胸骨又被裴珩之给踩断了!他哪舍得再让栗荣去军营里头磋磨啊!
只怕磋磨不了几日栗荣就该没命了!
“既如此,那你便给我好好管教他!他要再敢像这般目中无人,无法无天,你们就给我滚出镇国公府去!省得碍了我的眼!”
栗南天回去见到栗荣时,栗荣刚醒,他才一见到栗荣就立刻砸过去一拳,害得栗荣躺在床上眼冒金星了半晌,头还是晕的,“父,父亲!”
栗南天手指着他颤抖说,“你明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敢给我没事找事?还敢惹怒你祖父?!”
栗荣想起身说话,可他头好晕,好想吐,他只好闭了闭眼睛,躺着说,“父亲,我只不过是随便说了两句那栗棠的不是,我哪里知道裴将军竟然就站在我身后!我不想他竟是这般宠溺那栗棠的,栗棠那婊子看来也是个有手段的,她才嫁给那裴珩之几日啊?竟然就已经将他这般拿捏了……”
“你还敢说?!就算你再想说那栗棠的不是也不知道背着点人?竟然让裴将军抓住把柄,还让你祖父为此这般震怒!”
栗南天气死了,若非栗荣刚被府医检查过,说他胸骨断了根,得仔细躺在床上养段时间,不然的话,他非得狠狠给他一脚不可!
栗荣说,“父亲,我下次会注意的,你别生气了。”
栗荣可太知道怎么拿捏栗南天了,他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果真栗南天听他这般说了,就在转身时说,“在你病好的这段时间不许再踏出房门一步,你要再敢惹你祖父生气,仔细你的皮!”
“知道了父亲。”栗荣嘴快说完,栗南天转身离开。
栗荣头还晕着,脑子却是活跃的,他今日不过就是说了那贱人几句罢了,竟就被裴珩之如此欺负,如今那病才好了没多久,他胸骨又断了,如此,他又不知道还得躺多久,他都不知何时没碰过女人了,要不是为了跟那沈婉相看,他早就出去各种潇洒了,如今他是想出去潇洒也不成了……
将军府内,栗棠不知怎的开始在席间越来越热,在她额上沁着细密的汗水,小脸绯红那刻,她想她今日是不是穿的太多太忙了,这才突然成了这般,她起身准备离开,却被几名贵女拦住,准备邀请她一起玩投壶,她百般拒绝时,脑子眩晕的越发厉害,最后她直接推开众人离开……
待回到如意院沐浴时,她才越来越深感自己的不对劲!
想到裴珩之和她洞房夜那般,她额角不由得突突直跳,到底是谁,竟然胆敢对她使用这般下作的手段,且还是在她的地盘上,胆子实在太大了!
她脑子混沌的厉害,实在想不到给她下药的人会是谁……
她生生将热汤泡成冷汤,可即便如此她依旧还是很难受。
一直贴身伺候她的青黛被她留在了席上替她招呼宾客,而其他的婢子则在倒完热汤后就被她尽数遣退出去了,如今她全身酥软,出不去浴房,也见不到裴珩之……
她好难受,难受的想哭,她手指软绵的厉害,到最后连抓住浴桶的边缘的力气都没有,她的身体不断下滑,最后整个人没入水中,她在心里不停呼喊着,“夫君,你快来救救我,我好难受,我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