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掌棋人拢起双手,“只是不知道,执剑人除了作为陛下的剑之外,还有何作用,可是比得过……拥有兵权的镇吴郡主?”
方多病抬手拨了下垂在了肩上的束发,将其甩到了身后,淡定道:“掌棋人多虑了,我只是想做陛下的执剑人,陪伴在陛下身边,至于其他,我并不在意。”
说罢他便朝她拱了拱手,潇洒地甩头离开。
待回到了延英殿的后堂,齐焱已是侧身躺在了床上。
屋内只点着靠近床榻的那盏灯,故而十分昏暗,以至于他走入内室时,看着床上那道影影绰绰的身影,心中便莫名地躁动起来。
齐焱听着他心里又开始念叨起来的清心诀,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却仍是歪躺着不作动作。
只是背后这人才走近了床榻,却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转身出了房门。
齐焱半垂着的眼睛略微颤动,却是缓缓地抬起了眼睫,侧头朝房门望去。
他并未坐起身,仍旧维持着侧躺的姿势,心里一边算计着韩定什么时候能将镇吴的消息传回,一边想着方多病这小子为什么突然便转身离开了。
好在不多时,他寝殿的房门便又被推开。
这一回男人的步子要比方才快上许多,站在窗边窸窸窣窣地脱下了衣服,带着寒气的身体便撩开了珠帘,朝他的后背贴了上来。
齐焱侧过脸朝后望去,便见他披散着头发,只穿了一身宽松亵衣地将手往前一钻,搂住了他的腰。
“去沐浴了?”他翻了个身,声音中带着慵懒地问。
“嗯,虽然之前已经清洗过了,不过毕竟出去跑了一趟,怕身上的浊气熏着陛下。”方多病将手覆在他腰腹上,轻揉了一把他腹上结实的肌理,不安分的手指蠢蠢欲动地想要往这件大红色的寝衣里钻。
齐焱嗤笑了一声,“你倒是乖觉。”
他看过来的眉眼带着几分倦怠却妩媚的风情,方多病脚上轻轻挨了一脚,便听怀中的天子道,“朕累了。”
方多病却有些意犹未尽,大逆不道的念头在他脑子里冒出头来,以至于他牵过了齐焱随意搭在一旁的手腕,轻轻啄吻着天子手腕内侧的皮肤:“那臣伺候陛下。”
齐焱不置可否地看着跟前的执剑人。
这长着狗胆子的狗东西便往后挪了几步,手指勾开了他身上红色的寝衣跟里面的亵衣,双手扶在他腰上,躬身吻在了他的腰侧。
他如今的年纪,并非真的对这方面毫无需求,只是有仇子梁悬在头顶,他日日夜夜都在算计筹谋,难以信任身边的任何人,便也没有多余的功夫去想这些。
但这人已经将他的欲望撩起,他自然也不会强忍着。
方多病在他白皙的腰腹流连了许久,才继续往下,褪去了天子最后的遮挡。
齐焱半垂着眼地受着他的伺弄,甚至未曾压着声音,低低哑哑地随着他的唇舌而低喘甚至低吟着,直到最后忍不住拢紧了双腿,那张本就糜艳的面庞才越发透出情事后的风情。
方多病像觊觎着肉骨头的大狗一样试探地将手往下。
可惜刚刚滑过腿侧,天子软绵绵的脚便踩在了他肩上,不轻不重地在他肩上蹬了蹬。
方多病登时垂下了脑袋,没了精气神地起身吐掉口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