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心中一痛,连忙把人搂进怀里,轻声哄着,“不哭不哭,娘亲在这呢,小清和最乖了。”
陆琛,也就是陆时的父亲看见这一幕也悄悄红了眼睛,但还有太医在,他不好意思表现得太脆弱,轻声道:“夫人,吾儿刚醒,快让太医先看看,伤势恢复得怎么样了?”
柳娴赶紧让开身子,让太医给陆时查看伤势。
太医先是摸了摸陆时断裂的骨头,又给他把了脉,面上显出一丝喜色,向陆琛行了一礼,“回禀大人,小公子的脉象已然平稳,之后只需要好生将养,让断裂的骨头长好,便没有大碍了。”
“好,好,好!太医为了救吾儿衣不解带,陆某感激不尽。”陆琛激动地握住太医的手,“元宝,先带太医下去休息。”
“是,老爷。”元宝应声。
陆时见太医要走,连忙喊住他,“等等!”
太医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小公子,可是身体有所不适?”
“在我昏迷时,身旁可有另外一个伤势严重的男人?他现在在哪,身体怎么样了?”
“吾儿可是说那个和你一样穿着奇装异服的短发男人?”柳娴接话。
那人在被发现的时候死死地攥着她儿的手,活脱脱的登徒子,幸好当时他们是突然出现在家中的院子里,没有外人看见,不然陆时的清白可全毁了。
要不是见他满是伤痕,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她真想上去踹两脚。
陆时眼睛一亮,心中重新燃起希望,连忙追问:“对,是他,他怎么样了,现在在哪?”
“回小公子,那人下官也去看过,伤势非常严重,不过下官已经给他已经用了药,人还在昏迷着,只要能醒过来,便无性命之忧。”太医一拱手,恭敬地回答。
陆时手脚发凉,期期艾艾地询问,“那,那如果醒不过来呢?”
“如若醒不过来,变为一个活死人也未可知啊。”太医叹了口气,“此人头部受到撞击,能捡回一条命已是艰难,您放心,下官一定会尽力医治。”
陆时闻言整颗心都被揪了起来,痛得无法呼吸。
他从未如此希望过自己现在还在现代。
如果在医院,医疗条件那么好,傅闻渊肯定不至于只能靠自己挺过来。
“求求您,一定要治好他。”
“小公子客气了,下官自当竭尽全力,您也不必太过忧心,此人底子极佳,依下官的经验来看,应当没有大碍。”太医见他吧嗒吧嗒掉眼泪的小模样,也是心软,温声安慰。
“谢谢您,现在也不早了,让元宝送您回去休息吧。”
“是,下官告退。”
送走太医,陆琛来到陆时的床边,疼惜地拭去他的眼泪,“吾儿,和爹爹说说,这人和你是什么关系?你消失这么久,又去哪儿了?”
他当时在院子里看到昏迷的陆时,心脏吓得差点停跳。
多日不见,陆时的头发变得极短,身上还穿着从没见过的奇怪服饰,和身边那个男人身上的衣服很像。
所以他在见到那个陌生男人的时候才没有将他丢出去,而是让太医将他和陆时一同医治。
不然胆敢光明正大地牵他儿的手,必要断他一臂方能解气。
陆时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回答:“这事说来话长,他,他是我的爱人。”
“什么?!”
陆琛气得眼前一黑。
他宝贝了二十年舍不得嫁出去的孩子,几个月不见竟然跟一个从来没见过的野男人私定了终身?!